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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风雨里的罂粟花】()2019-7-15我那只跟夏雪平紧握在一起的手,不禁冒出冰冷的汗水。しOйGτênGxδ.Org

而握住我的夏雪平的那只手,则强而有力地,轻轻捏了捏我的掌骨。

周荻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尴尬又灰心的表情,让他原本那张英俊帅气的脸看起来特别的……我很不愿意这么说一个我曾经崇拜、视为偶像的人,但我必须说——他此刻的那张脸特别令人作呕。

“课长,请指示。”“安排车,给夏警官跟何警官送回住的地方……”周荻垂头丧气地说道,坐在桌子上的他连看都不敢看我和夏雪平——主要是不敢看夏雪平。

当然,夏雪平几分钟前的操作,令我的心底那片湖泊到现在还泛着涟猗——“所以夏警官,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周荻,你可真是费尽心机,”夏雪平在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只闪了五秒钟惶恐,然后换上了犀利的目光望向周荻,“你之前就邀请过我,让我加入你们,那时候我说过,你我保持普通的平淡如水的朋友关系就好,别把事情搞复杂,我不想跟你们国情部扯上关系。”“没错,”几分钟前的周荻还笑得十分淡定,那种怪异到有些令人讨厌的眼神,又开始化作一股烟雾笼向夏雪平的身体,“那时候你还说,你很讨厌情报部门,你觉得我们这帮人,安保局那帮人,都是鸡鸣狗盗的鹰犬——你说从古至今,诸如汉朝的‘大谁’、唐朝的‘不良’、宋朝的‘走马’、明朝的‘厂卫’、满清的‘粘竿’,也都一样,国家确实离不开我们这样的人,但就这样的人、这样的机关,还是让你不舒服。”“是的。”夏雪平冷漠地却客气地看着周荻,停顿了片刻,吸了一口气道,“然后那时候你说,你们跟安保局那帮人不一样,你们跟安保局的最大区别是:他们脏,你们干净;他们见不得人,你们光明磊落。”“没错。”“那么此时此刻,拿秋岩来要挟我的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光明磊落’么?”周荻微笑着低下头,吧嗒了一下嘴唇,才有些尴尬又强硬地摘下了眼镜,看着夏雪平说着:“非常时期,应对如你这般非常之人,我觉得,我可以用非常之法。”夏雪平缓缓沉下来一口气,不给别人一点心理准备地对周荻说道:“那个叫高宇的人,是我杀的。”周荻原本带着得意和自负的脸上,瞬间铁青:“什么?”“我说你弄错了,那个男乘务员是我杀的。”我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夏雪平,并且心中大骇——她这么帮我顶雷,那她自己怎么办?

但随即,我的手被夏雪平紧握后我才明白过来,此时的我必须得故意装傻、且必须表现得稍微没良心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原本以为讲我和夏雪平出车飞象、一击将死的周荻满盘皆输。尤其是面对周荻这样,在警校潜伏这么长时间、而几乎没人发现他的真实年龄和真实身份的人,或许我多一个字的嘴,都会被他咬死不放。

我只好低下头默不作声,并听着夏雪平声音冷峻地对周荻说道:“那个高宇是做乘务员的,动车车厢总共就那么大的地方,走到面对面或许就会有擦肩而过的状况,他的衣服上有秋岩的指纹难道稀奇么?你们是在那具尸体的上面找到了何秋岩的指纹,可你恰恰疏忽了一点,那就是在这个年代,在一般情况下真正的杀人凶手会更警惕细节,所以才不会轻易在现场留下自己的指纹——看来我确实错了,你们国情部的人跟安保局确实不一样,你们更自负!”“这……这怎么可能……”听了夏雪平的话,周荻慌张地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门外,又连忙把自己屁股后面那台Acer笔记本电脑掀开屏幕,转过来后捧在手里,连连敲着键盘。

“怎么不可能?你自负就自负在,你玩心理战是把好手,所以你就以为你周课长的刑侦水平也跟你的心理战技术一样——你难道忘了上次你差点就放走了那个受雇于土耳其密情局的回疆间谍了么?”在被夏雪平奚落了一番后,周荻依然心有不甘:“不对!夏警官,我这里就有列车上的监控录像!我知道一定是在包庇……”见周荻仍然不依不饶,夏雪平便给周荻讲了一套跟事实完全相反、却似乎更符合那被夏雪平做过手脚的监控视频、从逻辑上来讲也似乎更通顺的杀人过程:“我来给你解释怎么回事:秋岩去洗手间,隔着门听到了那个叫高宇的男人跟车上当时还在的另外一个身份不明者,商量着准备给我跟秋岩下迷药、然后在中间落站的时候配合着将我俩掳走,然后一并杀害;我跟秋岩用的都是假身份,出来度假,我俩也没带警官证,虽然带了手枪防身,但是高铁列车那种极度密封的公共场所,我们谁都无法轻易开枪,所以他趁着另一个乘客向那个姓高的乘务员索要热水的时候趁机跑回了我的身边、跟我商量怎么办。他心地善良、仁慈得很,你要是有心你应该清楚这是他的优点也是致命缺点,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来不及、也不需要思量!所以我就直接冲着那个姓高的方向直接走了过去……对了,在我的行李箱里,你的手下应该会发现一双黑色皮革手套——当时我就揣在我的休闲裤口袋里,我确定那人必死,所以在直面那人之前我就已经把手套戴到了手上;而如果你们真的去调查了,你就应该知道在那趟班次的列车上,有个名叫谭佳茜的女乘务员,那天她的钥匙丢了——那串钥匙,是被那个叫高宇的男人偷走的,而在我拖着他进了洗手间后打斗的时候,那串钥匙被我抢到了,在那钥匙扣上面还挂着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我就是用那把瑞士军刀给那乘务员割了喉咙。”——没错,在谭佳茜的那串钥匙上头,确实有一把刀刃长三厘米的多功能折叠刀,这个被我忽略的细节,却被夏雪平记得清楚。

夏雪平说完,死死盯着周荻,坚定地说道:“那个叫高宇的男人就是这么死的。周荻,你若是想把这事情立案、或者通报给Y省警察厅、或是我们市局,请你自便;但我想跟你说的是,别用对付他国间谍的方式对付秋岩跟我,这样的招数对我没用。”“我……我不是……雪平,你误会……唉!”周荻看着时候夏雪平的样子,简直可以用瞠目结舌四个字来形容。他凝视着夏雪平半天,然后又咬了咬牙、舔了舔牙龈、嚼了几下空气看了看我,我也是头一次看到之前在学校里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岿然不动的周学长如此的手足无措。对于夏雪平讲的这些话,我看得出来其实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实际上他之前在拿我进行裹挟时那副天地进在他运筹帷幄般的得意、和听到夏雪平讲述那杀人经过时候那种不甘心和失落,仿佛像是……仿佛像是每天都望着东方期盼旭日的向日葵、却等来了乌云密布,仿佛是站在秋日枝头的松鼠等待着与自己嬉闹的大雁、却见她飞向天空中不再与自己打招呼、仿佛是那坐在圆木堆上的牧羊人、看着成长后的茁壮羔羚羊却一跃奔处了栅栏、冲进山林深处……而至于那个男乘务员的死,其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对于他来说似乎没有半点意义。

所以,他最后只能放我和夏雪平走。

“安排车,给夏警官跟何警官送回住的地方……”“不用了吧,学长,我和夏雪平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在一旁忍了半天的我,早已憋到后槽牙的牙根疼,“就不劳烦你们国情部的车马了。”“不错,你们的好意心领了,只需要吧我们俩的行李和个人物品还给我们就好。”夏雪平也说道。

“好说!既然您跟秋岩都没问题,你们的东西当然要还给你们。真的不需要我们派车送你们么?需要的话我今晚就可以送你们回F市,火车票干脆退了吧!何必在车站那么嘈杂的地方跟其他人一起感受拥挤呢?”周荻抬起头,然后脸上又恢复了之前那友善又热情的笑——此刻我在他的脸上,竟然找不到半点刚刚那种尴尬到无地自容的痕迹,就算是出于礼貌和之前相处后留下的那点面子,周荻的表情转变也似乎有些太快了。

“真的不用了,周荻,谢谢你。”夏雪平再次回绝了。

周荻凝望着夏雪平的眼眸,他的样子甚至有一点发痴的状态,而这种痴态也就保持了短暂的三四秒钟便稍纵即逝,然后他大方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雪平说道:“那我就不强求你们了,你们母子二人自便;只是……雪平,我还是衷心地希望你能来我们调查院情报局来,哪怕是暂时帮帮我们。你不用着急回答我,你若是想好了、回心转意了,你随时可以来情报局找我。”“谢谢关心。”夏雪平有些无奈地微皱着眉头抿着嘴,对周荻几字一顿地说道:“我的那些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做好,更何况我还有秋岩陪着。”周荻听了之后,转过头又低下头,点了几下头后对我和夏雪平爽朗地笑了笑,再最后说了一声:“那好吧,我们F市见。”“呵呵……”我其实真想跟周师兄念诵那首网谬已久为仓央嘉措的诗——《最好不相见》。

“嗯?秋岩有话要说?”周荻转头认真地看着我。

“没……呵呵,”我想了想,对周荻说道,“要在F市见面的话,我希望周师兄你最好还是换一种朋友的方式,而不是国情部探员的方式——周师兄,认识你,真意外。”周荻笑了笑,低头不语,再之后一直到我和夏雪平离开他们所驻扎的这家喜来登酒店,他都一直没怎么说话。

而从酒店一楼大厅走出门的时候,夏雪平也终于松了口气,我也一样——因为之前我和夏雪平都是找的条件差不多的快捷酒店,且C市这边的人似乎较保守、情趣酒店没几家,仅有的几家卫生条件也好、服务态度也罢都不尽人意;寻思着反正在C市已经最后一天、也是我俩这次假期的最后一天,于是我俩就索性大手大脚一把,预订了一家皇冠假日酒店准备住下,而在我们俩所在的那家皇冠假日旁边就有一家喜来登。在从刚刚那间总统套房里,当着周荻和那一干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国情部探员,我和夏雪平检查他们是否给我俩的行李和背包里安装了追踪器就检查了三遍,我俩还问他们要了螺丝刀和扳手,把我俩各自的手枪和行李箱的拉杆、万向轮都拆卸了下来。确定了不会给自己留下尾巴,我和夏雪平进了电梯便都在担忧,万一这家喜来登就是我俩订的皇冠假日的邻家,那么我俩这一晚上依旧处在被周荻监控的范围内,就像两只腿上被栓了线绳的蚂蚱,就算是飞也飞不出去多远;等我俩一出门,我再拿出手机一定位,发现我们订的那家皇冠假日在城西,而这里是城正东,且这里周围并没有皇冠假日酒店,一瞬间,户外的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

“跟这帮搞情报的打交道,可真累!”回头看着酒店大厦,我总算舒了一口气,刚准备伸手拦的士,却被夏雪平叫住了。夏雪平指了指这家喜来登酒店侧门的租车网点,我才重新警惕起来,毕竟国情部常年在全国各地有一笔外勤预算,那就是在各行各业拉拢或者渗透一批自己的内线。我和夏雪平刚刚跟周荻说了我俩自己打出租车走,那么说不定我这一伸手,等来的可能就是他们国情部的密探;反而这时候自己租车要保险些,毕竟选车可以随机,而周荻从F市带来的这一组,又有多少精力、多少经费把这汽车租赁网点的库存全都安装上跟踪设备和窃听器。

直到把车子选好、用手机支付交了押金和租车费、再上了那辆美版的日产Sentra之后,夏雪平才接上二十来分钟之前我的那句话对我说道:“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国情部的工作了吧?我要是跟周荻那儿点头了,那我天天就得天天都和这帮在搞情报的人打交道。”说着说着,夏雪平的语气还有些伤感:“你外公遇害之后,这些人就总来找我——你可能记不得了,劲峰那时候在南方跑采访,有两次,国情部的这帮人来家里问话,都给你吓哭了;我后来就直接让他们到交警大队和我当时在四昌街的交通值班岗找我了。”“哦……好像有点印象,我记得有一帮蓝衣服的来过家里。”“这帮人呐……安保局那群特务下手狠、不讲规矩,甚至有点心理变态,但他们还是办实事的;国情部这群人,华而不实……我爸被人害死不知道去查,反倒跑过来一个劲地跟我问话……‘白痴’二字,都难以形容他们的愚蠢和怯惰。”坐在副驾驶上的我看了看夏雪平,忍不住对她问道:“你跟周学长,以前合作过?”“是的,七年前的事情。当时白塔街回民区那边有一起执政党的回民议员全家被人灭门的案子,仔细一调查居然跟土耳其密情局的间谍有关,后来那件案子就跟国情部手上追查间谍的案子并案了。当时国情部的按键负责人就是他。”夏雪平讲起这件事,都觉得有些荒诞,“听说那年他还领了中央警察部和国防部的两枚勋章,谁知道在此之后他摇身一变,就成了你的所谓的‘学长’——看起来,你好像之前对他还挺五体投地的?”我惭愧地转过头去,挖了两下耳朵说道:“我哪知道他是这个身份背景的啊?在学校的时候本来就有一大堆人追捧他,起初我对他无感,但几次接触下来之后感觉他说的话都挺有哲理的。而且……唉,我在警专的时候打了不少架、也闯了不少祸,要是没他帮我担着,我可能连派出所都去不了。”“呵呵,”夏雪平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你呀,不仅是小混蛋,还是个小笨蛋!你真以为你在警校时候闯祸最后没被怎么处罚,都是他帮助你说情?他是国情部的特工——他倒也确实帮过你不少忙——但是他既然也推荐过你去他们那儿,那么他其实巴不得你被警校开除、然后接受他们的训练呢!”“不是他那是……”我顿时豁然开朗,转头看着她,但见她正眼角含笑地目视前方,时不时利用转弯和变道的间歇斜眼看我几眼,“——我……你怎么不早说你帮过我那些事啊?然后我升警院的第一天新生大会的时候,你去警院还故意装着不认识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夏雪平白了我一眼,又欣慰地笑了出来:“不是我直接干涉的警校德育处和训导处,是去找的徐远,他毕竟是警官学院和警务中专的副校长。再说了,我干嘛要告诉你?你那时候还恨我呢!——恨着我时候的何秋岩,可比现在的小混蛋好玩多了!”“真是坏雪平……”我转过头嘟囔着。

夏雪平笑了笑,接着叹了口气,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倒确实觉得周荻说话有哲理,我听说他在警校还有个外号叫‘金句哥’——可不是么?他原本就是北方大学古语文专业和国际政治专业的双学位学士;况且你们那时候都在青春期,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呼,那可是最好骗了,比你们年长几岁的人但凡作出深沉的样子随便说几句显而易见的道理,你们都会觉得这个人有哲理有深度。”夏雪平沉默了片刻,又转而说道,“不过客观的说,周荻这个人,在很多方面都很聪明。三十三岁就当上情报局的调查课长,在他们那个系统里已经算不容易的了,倒可以说他确实是个人杰。”听到夏雪平话锋一变,开始夸赞起周荻来,这车里那盒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都似乎洒到了我的嘴里一般。我绷着脸把嘴里的唾液都抽干净,然后用舌头顶着下齿、攥着拳头用鼻子喷出两股热气,调节了一下情绪对夏雪平问道:“那以前,周荻跟你提过几次让你为他们工作啊?——我听他说的意思,好像他之前就请过你,被你给否了。”“两次。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回了。”夏雪平回答道。

“呵呵,他对你可真是锲而不舍。”虽然我已经抽干了嘴里的唾液,但我依旧觉得满口都是一股让舌头和牙齿同时颤抖的味道。

不过或许因为我说话时候的语气太过于平淡隐忍,夏雪平似乎根本没听出来我措辞中的酸味,哭笑不得地说道:“对啊,唉……他这个人其实也不坏,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令人讨厌。他第一次对我发出工作邀请是在我刚过去协助他们工作的时候,那天我俩刚刚一起遭遇了几个间谍的那一瞬间,马上子弹就擦到我发梢和耳边的时候,他问我这个事情;第二次是结案后,首都调查院的人过来组织的一次聚餐上——当着徐远和调查院特派员的面,他竟然让他们的一帮探员跟着起哄,让我答应加入国情部。唉,胡搅蛮缠啊这个人!每一次她都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这一次为了让我入局,给咱们俩下了药——估计也是怕我们俩不明就里,跟他的人开枪吧?他要是不搞这么一套,说不定我还真答应了;只不过他越是这样,我越不会随他所愿。”夏雪平的这番话,彻底把我的心给说了个透心凉。

“那你就去国情部情报局上班吧!”我攥着拳头忍着,忍到无可奈何,最终还是增大了分贝对夏雪平说道。

而我这突如其来的短暂情绪溢出,让夏雪平有些迷惑不解:“嗯?为什么啊?”我本来觉得我不应该继续说下去的,然而情绪一上来,话就容易拦不住:而且另外一方面,周荻几次凝视夏雪平时候那副表情,都让我觉得不舒服——可能我刚来到重案一组时,有很多时候我也是像他那样凝视着夏雪平的,那是一种充满渴求的凝视,并且眼睛的主人在用视觉神经接收自己面前这美丽的景色的时候,大脑内部也会触发对于眼中所见的美好想象——对他来说美好了,对我可就悲惨了;我觉得在这个事情上进行一下应激反应,应该不属于过分:“我听你的意思,你其实不还是想去么?我看你迟早对周荻……迟早对他的话没办法拒绝;人家周学长,一表人才,长得虽然黑了点,但是也算仪表堂堂、俊朗英武……那国家情报调查院人杰地灵的,那有广袤的天地,你‘冷血孤狼’夏雪平若是去了,可以大有作为!”“你说什么呢?”我没理会夏雪平,继续说道:“……还能让那‘人杰’赏心悦目,你们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全F市的罪犯也好、间谍也罢,一个个肯定都会把自己的胆吓破,恐极而亡!”“嘿?……嘻嘻!”夏雪平果然是有些生气,但她听到最后也被我气笑了,她抿着嘴伸手轻轻扯了扯我的左耳,又冲我的脑门弹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呀!我说何秋岩小混蛋,你怎么这么容易吃醋呢?嗯?嘿嘿,你是对我不放心呢,还是对你自己不放心啊?”“我……我是不放心周荻!”“哈哈,小混蛋!”夏雪平摸了摸我的额头,而此刻我就像是一只被踢中脑门的狗、一只炸了毛的猫,猛地一闪,直接躲开了夏雪平的手。夏雪平正开着车,她也没过多的心思跟我嬉闹,只好轻叹了一口气对我问道:“那你不放心他什么呢?你是觉得我会看上他、然后把你这个小混蛋丢掉,再跟他谈恋爱?”。

“……哼!”夏雪平有的时候可真烦人,偏偏要把我此刻内心里那点梦魇给说出来!我扭过头,看着车门侧后视镜里面的自己,此刻脸上气得像一个被煮熟的螃蟹。

看着我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夏雪平竟开心地笑了起来,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开导我道:“不是……你咋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呢?你以前不是在警校的时候坑害过不少小姑娘家的么?就你这自信水平加上这小心理素质,也能被警院学生处的人说成‘花花公子’,你可真神奇!”“你别跟我扯别的!我……我看得出来他……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喂,我记得我之前好像教育过你吧,当警察的不能做‘好像’的结论,有没有?”夏雪平趁着等红灯的时候,侧过头平和而认真地看着我。

我不甘心地歇了口气,又对她问道:“那他就没追过你么?我听他刚才管你一口一个‘雪平’、‘雪平’地叫着,我就不踏实也不舒服……我还以为段亦澄和艾立威转世回来了!”“噗嘶——嗨哟!”夏雪平努着嘴吸了一口气,然后微错着嘴唇紧闭着嘴,半咬着牙,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不可能喜欢他,不可能喜欢一个搞情报当特工、成天让自己活在阴暗处的人;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原本都不会再喜欢任何的男人了,结果就你这小混蛋出现了!——把我原本的世界搅和得乱七八糟的,但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世界里的一部分了,知道吗?”夏雪平眨了眨眼,闭上眼睛又猛然挣开,对我补充说道,“而且,他真的没有跟我说过你想的那种出格的话,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并且,他已经结婚了!”“哦,他……他结婚了?”我此刻的心逐渐踏实了下来,“这我倒是没看出来……”“对呀!他跟他另一半挺恩爱的!他的那个新婚妻还是个大美女呢!客观地说,从长相到家庭、从学历到工作能力,人家也都是极其优秀的,人人都觉得他俩异常般配——当然,除了他妻子脾气差了点以外。”夏雪平说到这又斜眼看着我,故弄玄虚地对我问道:“对啦,你猜猜,他的妻子是谁?”“爱是谁是谁!”我满不在乎地说道,松了口气后,噘着嘴看着夏雪平,“他妻子就算是什么偶像明星、皇室贵族跟我都没关系,我就只知道没人能抢跑我的夏雪平大人就知足了!”“嘿嘿!小醋坛子!”夏雪平恬美地笑着侧过头看着我,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捏了捏,“我现在看你吃醋、委屈、生气的样子怎么觉得这么可爱呢!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跟个怕别被抢走玩具的小朋友似的!”“你不是我的玩具!你是我的宝贝!还有,我才不是小醋坛子……我是小柠檬精!”我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是我也在试着通过哄着夏雪平让自己开心些。

“好好好!你是小柠檬精,等到了酒店之后我就给你放浴缸里,在撒进去两包红茶袋、浇点蜂蜜,给你泡茶喝!”玩笑归玩笑,在我心里,依旧有些隐忧,倒不是因为我在周荻这件事上保持顽执,只是我越发地觉得,当我跟夏雪平相处的时候,尽管在床上我大部分时间主宰着一切,偶尔会让她以女王的姿态在我身上进行压迫和调教,但实际上,我更像一个在夜里想利用床笫功夫抓住对方的心、而白天在对方身边说话行事处处小心翼翼的小媳妇。这样与夏雪平相处相恋确实很美好、也让我感到很满足,但这与我之前设想的那种与她平等的恋爱、性爱,都真的大不一样,而至于这现实的浪漫与我设想中的境地之间哪一个更好、在我实施起来时哪里出了问题,我着实费解,并且,我还是会害怕,害怕就我和夏雪平现在的状态,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生出什么隐患。

看着夏雪平,此刻的我很想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紧握,但我又不敢,毕竟她现在正把自己的双手握在方向盘上,而我只要握住她的手,就相当于给她的右手加了重坠,方向盘会按照我加上去的力道转动,继而我们俩这辆小车子将会偏离原本所在的路线,于是我只能默默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她专心致志地踩着油门、转着方向盘,驾驶着车子载着我一路前行。

按照我俩约定好的,到了酒店以后我和她分别去洗了个澡,然后依旧是我睡客厅的宽沙发,她睡那张宽阔的双人床,在离开一个地方的最后一夜,为了充分休息,没有任何的的性行为——夏雪平嘴上说的强硬,但她去洗澡时还是故意把卫生间里淋浴间的门留了一条缝;我本来也是设想着跟她一起洗个澡,要么在浴缸里跟她来一次含蓄的69式,要么就是把她的欲火调动起来后,蹭着相互身上满满的滑腻沐浴泡沫来几发爽快的射精和潮吹;但是经过一整天游玩的奔波,还有刚刚因周荻而起的插曲,我实在没有心情去做爱,而且虽然夏雪平给浴室留了门缝,但我趁着去小解的时候透过门缝观察她,发现她洗着澡、冲着热水,同时也在不住地打着瞌睡,索性我平复一下自己的欲望,没忍心去折腾她。在前几次将要离开我们驻留的地方最后一晚的时候,我燥热的身体和躁动的心都让我无法睡得踏实,而这一夜,我竟觉得特殊的疲劳,在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打瞌睡,而当我躺在沙发上盖好毯子之后,片刻间我便进入了梦乡。

再睁开眼,一阵冷风从窗口吹来,就在我全身颤抖的时候,我听到了夏雪平的主卧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软底皮鞋拍打在地砖上面的沉闷脚步声。我猛然起身回过头去,在黑暗中,我竟然看到那里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个十分熟悉的高大男人的身影。

“你在这干什么?夏雪平呢!”而在看到我醒来之后,他竟然十分淡定的站在原地,用着那双深埋在周围满是皱纹的眼眶里面的凸起的老虎般的吊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你怕了么?”“我怕你作甚!”说罢,我猛地从沙发跃起朝他扑了过去,没想到他一抬腿、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脚,将我踢了个人仰马翻。

“你怕了么?”他又冷冷地对我问道。

我回身从沙发上摸到手枪,站起身对着他抬手就是一枪,却没想到我是没瞄准还是他动作太快,那射出去的子弹竟然被他轻松地躲了过去。他表情凝重地回身看了我一眼,撞开房间的门就往外夺路飞奔而去。

我不甘心,于是我抓着自己的手枪在其后紧跟不舍,随着他下了楼。却不知为何,楼外的世界竟越来越黑,起初披着夜色,还能看到街道上路牌和建筑物的轮廓,而我再随着他往前奔跑,周围的一切像是被漆黑逐渐抹去,慢慢地,我眼前看得清楚的就只剩下那男人的身影,而他在我身边一边跑一边冲着我大喊:“你怕了吗?”“你怕了吗?”我很想回答一句“我没有”,但是跑得满头大汗的我已经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在我拼尽全力以后,我一伸手,还是够住了那个男人的后衣领。

可再见他转过身后,却发现他除了脸上,全身上下竟然满是血污。

“我再问你,你怕了么?”他面无血色地看着我。

“我没有!”“那好,”他突然如鬼魅一般瞬移到我身后,握着我的手朝着前方那无尽的黑暗端起了枪,对我命令道:“开枪!”而我在这一刻,却不知为何竟觉得他异常亲切,于是我按照他的命令对着前方开了一枪——这一枪之后,我竟然在这无比的黑暗上打出了一个窟窿,而前方似有另一个世界一般,从那弹孔外射进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开枪!”又一发子弹射出,正好打在刚刚那个弹孔的旁边,从外面射进来的那些耀眼而温和的白光也越来越多。

“开枪!”……“秋岩?秋岩!”我身子一晃,再睁开眼,只见穿着黑色棉背心的夏雪平正一脸担忧地望着我,把手放在了我的肚皮上,“醒醒……你做噩梦啦?”我马上坐起身子,呆呆地看着夏雪平,又看了看窗外,然后松了口气抽了抽鼻子。

“梦见什么了?”夏雪平担忧地坐在我身边将我搂到怀里,摸着我的头发和耳朵,“我刚才不想叫醒你的,寻思着让你多睡一会儿;结果看着你咬着牙叫唤着,胳膊还一抽一抽地,我还以为你身体又要抽搐……真是吓死我了!”“没……我……”我单手掐着额头、揉着太阳穴对夏雪平解释道,“我梦见开枪……”“……妈妈也经常这样,没事了、没事了,乖!”枕在她软软的胸部上,嗅着她浑身的沐浴液加那带着奶油甘甜的香水味道,我忍不住一把搂过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翘嫩的屁股,一手抓着她丰满的右乳,然后用嘴巴在她的左边乳房上连着亲吻、带用嘴唇往回绷着牙齿在胸肉上咬着。

“哎呀,小混蛋!又趁着我可怜你的时候吃妈妈豆腐!”夏雪平虽然跟我这样相处了一个月,无论是从肉体上还是从情感上她跟我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无间,但是一遭遇到我对她耍些小色狼的举动时,她的脸上还是会出现那可爱的羞红。

“嗯,因为你身上好舒服……”我把鼻子埋在夏雪平的乳沟之间,对她懒洋洋地说道,“你不是我的玩具,而是我的宝藏,也是我的豆腐!”我说完,用她的乳房垫着我的下巴抬起头看着她,她眯着眼睛咬着嘴唇,伸出手紧紧捏住我的鼻尖,快速震动着摆弄着我的鼻子,然后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行啦,别闹了!快去洗漱,等下下楼吃早餐!”然后夏雪平痴痴地看着我,对我红着脸微笑着说了一句别有含义的话:“今天,咱们就回去了哦。”我探过头吻了吻她的嘴巴,然后装作顽皮地把手伸进了她的背心里,她没反抗,而是任我两只手在她的乳尖上各自抓了一把,然后她才拍着我的屁股轰我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我只好揉了揉眼睛走进卫生间,洗手池旁边的大理石台上已经摆好了一杯清水、上面架着的牙刷也已经挤号了牙膏。我端起水杯含了一口水,刚把牙刷探进嘴里,洗手间的门却被打开了——刚刚还穿着深蓝色牛仔裤的夏雪平,此刻却只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内裤站在我背后,她痴情地看着镜子里的我,然后把自己的整个人都贴到了我的身上。

“嗯……你要干什么呀夏雪平?”我连忙吐出了口中水,把牙刷从嘴里拔出,却没想到夏雪平的下一个动作竟然会轻轻踮起脚尖,让自己整个身子趴到我后背上,把嘴巴靠近我的耳朵,伸出舌头开始舔弄我的耳郭,而她的双手居然也从我的背后伸进了我的裤子里,双手攥住了我的屁股开始揉弄,并且还让我的睡裤夹在了我股沟那里,于是我的盆底肌赫然紧绷,顺带着,早就被唤醒的小兄弟突然立正。

“嗯……呵……好好刷你的牙!”夏雪平在我的耳边吐气如兰,然后缓慢地把右手绕过我的胯骨,抄向了我的阴茎,轻轻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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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放羊的经常日羊

小强
我知道我挖了几个坑,一直没有补上,在这里,抱歉了。写文真的是件很烧脑的事情,特别是我开始渐渐追求事情符合逻辑以后,再看自己以前的文,真的觉得很差劲,所以,就不想再补了。以下这部作品,我构思了不下二十次,反反复复写了两年,越看越觉得有漏洞,越看越不舒服,但是,有时候却又是停不下来的去想,去写,与其这样,不如,先放出来,也给我自己一个冲力,既然已经放出来了,就不要再去想怎么改动了。写的不好,请大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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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盟主的淘气郡主

恶魔盟主的淘气郡主

雪恋残阳
“我不就看了你一回吗?看一看你又不会少块肉,能有点风度不?” “你不仅看了,还动手动脚了。所以这个责任你必须得负。” “对你动手动脚的女人多了去,麻烦你找她们负责成吗?” “你不用吃醋,除了你,没人敢对我动手动脚,所以我只找你负责!” 秦梓儿气绝,这个男人还敢更无耻一点吗? ***************************** 她本是现代出自隐世家族的一名女特种兵,身手不凡,聪敏灵慧,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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