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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破灭听到这长久的机器鸣叫声还有医护人员的呐喊声,我停下了脚步,长歎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景程!”

这时,父亲的绝望声音传达我的耳朵里,我转过了,看到父亲如同回光返照一样,在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中好像有着绝望的气息,对我呐喊到:“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你是我的儿子啊,难道血脉和这么多年的父子情谊不能让你在我临死之前原谅我?”

我望着父亲这个样子,好像看到了原来,在我儿时爱惜疼爱我的父亲,在我学校时期为了我和母亲奋斗的样子……形形色色的光影想解开我冰封的心,这一刹那,让我感觉父亲只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情,难道在他临死不给他一个安乐死吗?我感到一阵犹豫,这时,门后的一段护士的对话慢慢地传达到我的耳朵里。

“听说106号房的人儿子来了。”

“是啊,真没想到这个人还有儿子啊。”

“你糊涂了吧,前段时间你没看到这个人一直说让我们张护士长联系他儿媳妇吗?有儿媳妇怎么会没有儿子呢。”

“这还真是,不过这个老人还真有些可怜。一大把年级了,在死前还要受这样的罪。”

“有为什么可怜的,你没看到他门口有两个看守员在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然他病了都不敢找儿子,只敢找儿媳妇过来。而且他儿媳妇还不肯过来,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事情,你觉得他儿子和儿媳妇会这么对待他吗?我告诉你啊,我听说他好像是半年前强奸了儿媳妇,就是那个上新闻的那个。”

“真的假的,那件事不是没有后续报道吗?你从哪里听说的?”

“我听照顾他的小张说的,这个人啊睡觉时候老是说想一个叫小颖的人,张护士长说他找的儿媳妇也叫小颖,你觉得呢。”

“那这个人还有脸找他儿媳妇?真是不要脸”

“听说是怕死后没人埋,亲人找不到的话监狱这边不会管的。不过这样的人也活该。”

“是啊,真是人渣的……”

声音在渐渐远离,父亲的也累得倒在了床上,双眼绝望眼神看着我,医护人员都在忙着,而我的心也彻底绝望了,脑内的回忆逐渐破碎,那些原本在我回忆中的父亲脸渐渐被迷雾所遮挡,我看不到了,唯一能看到是那个想征服小颖的人的脸,那丑陋,虚伪,肮髒的脸,带着让我绝望的脸,在逐渐夺走小颖的那段回忆。

我明白了,明白了一切,在小颖拒绝他的同时他想到了我,叫我回来只是害怕自己死后没人安葬他,为什么在见到我他一直希望我原谅他,他明白我,只要我原谅他了,他的后事我会安排,他觉得如果我不原谅他,我不会安排他的后事,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可恶,但是他没有后悔,仅仅是害怕自己死后没人收屍,所以希望得到我的原谅,叫我回来连道歉都不是,仅仅只是害怕。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的很绝望,那个护士最后一句没说错,他就是个人渣,我望着父亲,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说到:“从我离开哈尔滨的那一天,我的父亲已经死了,你不是我的父亲,你只不过是一个人渣,我没有你这样人渣的父亲。”

父亲的眼神开始绝望了,他开始明白我不可能会原谅他,所以他在床上大喊的:“景程,你难道我死不瞑目吗?”

听到这个,周围的医护人员有些吓到了,我望着父亲冷笑道:“如果你真的心怀愧疚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要求我原谅了,说到底你还是那么虚伪,那样让我噁心,你害怕是只是死后无人给你收屍罢了。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你是个畜生,你觉得我会在意一个畜生的生死吗?”看着我带着恨意的眼神,父亲彻底明白了,绝望的气息笼罩在他的面孔上,他在害怕身体也在不断的颤抖,我望着这样的父亲,我的恨意慢慢的转化成了鄙视,我对着这个人竖起一根中指,而父亲看到我的动作,脸色突然涨红,双眼突然睁大到在了床上,眼神中充满的绝望,怨恨,周围的机器也逐渐慢慢发出寂静的叫声,医护人员急忙给父亲做的电击。

而我转身,离开了病房。

梁警官还在门口等我,看到我出来,想病房望了望,看到我眼神后,没有说话,而我,靠着墙慢慢坐到了地上,病房里的人开始慢慢走出来,而帮父亲主要的抢救医生看到我摇了摇头,歎了一口气,和看守人员交代一下,离开了病房。

梁警官看我了一眼,和看守人员说了一些话,看守人员点了离开了,走廊上只有我和梁警官两个人。

坐在地上,我明白,他已经离开了,其实我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我太瞭解他了,只是在听到他想我求解原谅的时候,我还是抱着一丝对父亲的爱的期待,期待着他能回想起对我的爱,但是结果却完完全全的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我敬重的父亲竟然成为这样一个人,一个为了自己的什么都可以做的人,现在的他除了他自己什么都可以放弃,或许是真的,当初那个爱着我的父亲已经死了,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披着我父亲人皮的一个畜生,一个我对他充满恨意的畜生。

我有些摇晃的站起身,对着梁警官说到:“梁警官,谢谢你送我过来。”

这时梁警官歎了一口气,对我说到:“王先生,你客气了,其实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到还是瞭解,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我能理解这是对你的侮辱,但是王先生,一切还是要往前走到。希望你保重身体。”

我感谢望着梁警官。

简单的交代一下父亲之后的问题,得到梁警官的同意时候,离开了医院。

第三十章、再见现在已经下午了,我离开了医院,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我思绪很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去走,父亲的死终结我和他时间事情,我不知道我最后的做法是好是坏,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否后悔,或许当初我没有下那个决定,父亲不会走到这一步,就算他对小颖有想法,没我他也不可能有机会下手,那样他还是我和小颖那个敬爱的父亲,浩浩慈祥的爷爷,岳父母的好亲家,但是一切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该有的终结,终究还是得到了终结。

这时,我突然想跑步,这两年来,每一次我心烦的时候,我都想喝酒或者跑步,大醉一场来忘却一切,而每次跑完步我都觉得内心会舒坦很多,这样也是我长期是坚持,我开始慢跑起来,哈尔滨白天还是有些热的,我出的汗液很多,渐渐浸湿了T椊,最后,我跑到了一座公园,阳光照射在公园的绿意当中,很舒服,我喘着气,但是心情渐渐平缓了起来,我望着天空,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具体我和小颖离婚判决还是一周,如果小颖的心结我没能打开,就算离婚了对小颖而言也是一种伤害,这样会把小颖给逼疯,我想着还是要和小颖当面再谈一次,虽然不知道如何能解开小颖的心结,但是我能做的只有尽我的全力,但是在哪之前,我想去见见浩浩,半年没见他了,我很想他。我回到宾欢洗浴了一下,更换衣服之后,我来到浩浩的幼儿园,这时候已经下午4点半了,我想接浩浩,虽然知道会见到小颖,但是我还希望能看到浩浩,而见到小颖或许能和小颖彻底说清楚,可当我来到幼儿园,已经下午5点了,看到浩浩一个人在幼儿园门口站立着,眼神没落的看着路上,好像期待路上谁会出现一样,正当我准备靠近时,岳母走了过来,叫住了浩浩,浩浩在听到有人叫他,很期待的转身过去,看到的却是岳母,眼神再次没落下来,岳母看到这样的浩浩,歎了一口气,蹲下来抱着浩浩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浩浩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然后岳母拉着浩浩准备回家,这时,浩浩还带着期待的到处望着,突然看到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大叫起来,睁开了岳母的手,向我这边跑了过来,我有些激动,冲上前一把抱住了浩浩,浩浩在我耳边大叫道:“爸爸,我好想你啊,你终於过来接我了。”

我抱着浩浩,听着浩浩说这话,眼泪开始落下,说到:“浩浩,是爸爸不好,这么久也没有过来接你了。是爸爸不好。”

浩浩看到我眼泪,赶紧用小手擦拭着我的眼泪,说到:“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浩浩惹爸爸不开心了,爸爸你别哭啊。”

“不是。”

我抱着浩浩说到:“爸爸是太激动了,爸爸太想浩浩了。”

浩浩也抱紧我说到:“浩浩也好想爸爸啊。”

“景程!”

一声带着些许激动的声音传达我的耳朵了,我看到岳母望着我,我望着岳母说到:“妈,我回来了。”

听到这话,岳母有些激动的说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抱起浩浩,对岳母说到:“妈,这两年真是麻烦您了。多谢您和爸照顾浩浩,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你这孩子说的这是啥话啊。”

岳母一把打断我说的话:“浩浩是我的外孙,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一家人分不开两家话,快,我们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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