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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连忙迎上来：“陈姑娘，您是要回寝宫吗？”
陈楚楚点点头，觉得步子沉得不行。
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似乎有点像自虐了。
“陈姑娘啊，您这一天没吃东西了，回寝宫吃一点好吗？”
陈楚楚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了。
“齐公主，她住哪儿？”
宫女听到这个问题，一脸为难的低下头。
“陈姑娘，我也不知道。”
她扫视了宫女一眼：“今天他不是求着我去吗？怎么？现在就不让我去了？”
“这……”
“算了，我不去了，可以吗？”
“不不不，齐公主在殷和殿。”
“去一趟。”
宫女低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好。”
殷和殿内，齐惠儿抱着才刚满月的婴儿，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月亮。
以往的这个时候，她跟宇文霖在一起，一起看着月亮。
那时候，多无忧无虑啊。
“惠儿。”
听到陈楚楚的声音，她颤抖了一下，僵硬的转过头，看到陈楚楚抱着一件衣服站在门口，身形消瘦。
“呵。”她开口，声音干巴巴的，似乎不是从喉咙发声一样的诡异，“今日白天怎么不见你来，现在倒是来了。”
“忍不住，想见你了。”
陈楚楚的声音轻飘飘的，显得有气无力。
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齐惠儿怀里的孩子，眼眸有了一丝亮光。
“惠儿……这是你的孩子？”
齐惠儿点点头：“嗯，她叫月儿，好听吗？”
“月儿……”陈楚楚呢喃着，弯了弯唇，“真好听啊。”
宫女看到这一幕倒是被惊到了，自从照顾这位听说是未来皇后的陈姑娘开始，她就没见过她笑。这一笑，实在是美得动人心魄。
“嗯。可是，月儿见不到她爹。”
齐惠儿的一句话，又让陈楚楚收回了微笑。
“惠儿……”
“我都听说了，宇文封为了夺得皇位，把他们都杀了，是吗？”
陈楚楚退后了几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惠儿……我……”
“楚楚，我没有任何要怪责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陈楚楚抬起头，对上齐惠儿坚毅的目光。
“我觉得宇文封不是这样的人，你不相信他吗？”
陈楚楚无力的摇摇头：“可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白池倒在他的脚下，而他的剑，滴着血……”
“陈楚楚！为什么你不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不问一下？你真的认为宇文封是这种人吗？为什么，我会比你更相信他。”
陈楚楚皱着眉看她，眼里满是疑惑。
“惠儿，宇文霖跟林楚江都走了……你为什么会相信宇文封？”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没有杀了宇文源吗？他杀白池跟林楚江有什么用啊？跟他夺皇位的人又不是他们！你好好想想！”
陈楚楚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齐惠儿说的都没错，她也不是不懂。只是她看到了，她要怎么解释她看到的一切？
“可是……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解释？”
齐惠儿抿了抿嘴：“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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