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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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在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之后，两人洗了澡累得倒头就睡。单人床上没法一起平躺着，阿斯兰就和伊扎克商量说要么你上来躺我身上？伊扎克困得眼皮快要撑不开，含糊地应了声好。他大概摸着人家胸口，找了个位置把头靠上去，这就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至于阿斯兰的情况好像也差不多，就是睡着的时候老觉得胸口那里闷，呼吸时压迫得难受。但是身体其它地方有别人的肌肤和他贴着，又很舒服的感觉，两相抵消也就不那么郁闷了。
等到天亮了时间差不多，阿斯兰仍是觉得难受，睁眼一看发现自己侧身躺着，被背对着天花板还在会梦中的某人用手肘压在墙壁上。阿斯兰默默翻身起来揉着脖子，从床尾的位置爬下了床。
在浴室洗漱完毕阿斯兰看看计时器，再不叫部长大人起床，这人今天可就要迟到了。等他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伊扎克已经坐在床上，打着哈欠一边揉头发一边在看手机。阿斯兰凑过去问：“你早饭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餐厅那边吃吧。”
“先等等，我打个电话。”伊扎克又发出一个哈欠，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间隙抬头对阿斯兰说，“今天不打算去上班。”听到对方啊了一声，伊扎克正要继续说话，就发觉手机那边有人接了电话，叫着他的名字问道什么事？阿斯兰一愣，心想这声音不是迪兰达尔议长吗。
伊扎克把刚才和阿斯兰说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迪兰达尔顿了几秒甚是不满地问：“不是昨天下午才给你批的假吗？”
“今天想起个事，所以再请一天假。”
“…………”
阿斯兰觉得虽然只是音频通话，但他打赌迪兰达尔这会儿表情肯定非常不好。
果然迪兰达尔语气僵硬地问伊扎克：“什么事？”
“我那天遇到袭击受了惊吓，要再休息一天。”
阿斯兰抿着唇和迪兰达尔隔空一起无语了好一会儿，纷纷想着你这反射弧可真够长的啊……隔了几秒他听到那位议长大人恨恨地说：“给你批年休假，就一天不能再多了！”
“事假不行吗，扣我工资也无所谓的。”
“年休假！”
“唉，好吧。”伊扎克本来想把年休假攒着，等阿斯兰有空了和他好好温存几天。可是顶头上司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讨价还价。
只是最后迪兰达尔又交待一句：“下周一见不到你来上班，直接扣你半年工资！”
伊扎克心想扣就扣呗，我也不缺钱，嘴上倒是老实地应道，“知道了，一定乖乖去上班。”然后由迪兰达尔那边忿忿不平地挂断了电话。
见终于有机会让自己开口，阿斯兰问伊扎克：“为什么不去上班了？”
“好累，不想去。”伊扎克抓了衬衣过来套上，爬下床去浴室刷牙洗脸。阿斯兰跟在后面问那我去餐厅带点东西回来，先把早饭吃了吧？在得到伊扎克的答复后，阿斯兰转身披上外套，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走廊外面隔壁寝室的海涅也正出来，准备要去餐厅的样子，看到阿斯兰赶紧喊了一声：“哟～”他脸上笑得玩味，过来熟络地搭上邻居的肩压了压，“艳福不浅的家伙，昨晚隔着道墙，吵得我都没法好好睡觉。”
这话让阿斯兰又惊恐又是瞬间破防，声音大了一个档：“你听得到？！”末了见海涅默默点头，阿斯兰觉得脸上开始烫。但回想了一下，其实全程对话也不是那么多，叫是有叫，不过叫的不是他……
阿斯兰简直替自己屋里那位尴尬到了极点，他从来没和别人在宿舍里做过这种事，此时才知道原来隔音效果如此地差。阿斯兰决定先不去餐厅了，不如下楼上哪找个铲子，去草坪上刨个坑，把自己和伊扎克埋进去得了……
两人在走廊上阿斯兰的房间门口单方面搂搂抱抱说着话，海涅还在笑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都是男人我懂你！看你平时不近女色的样子，没想到还挺厉……”他说到一半觉得一侧身体边上阴风阵阵寒气逼人，扭头一看——从阿斯兰的宿舍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个人。
对方将衬衣穿得松松垮垮，仿佛随时要从肩头滑落，领口敞着，颈间又红又粉好几个吻痕，但胸是平的。海涅心想这要是个姑娘也太没线条美了吧，难以置信阿斯兰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他回头眼神往人头顶看看——哟，个头居然和自己差不多。再往下落了落，是很有辨识度的银色短发和一对凌厉的冰蓝色眼睛。海涅眨了眨眼，把可视范围扩大了一些，整体看起来这绝对是个男的没有错，关键是，这张脸……
海涅勒着阿斯兰的手紧了紧突然激动起来了，啊啊怪病毒从萨拉小队隔空传染到了他身上。海涅抱住手上的人直摇晃，腾只手指着伊扎克对阿斯兰说：“哇靠国防部长为什么在你屋里！你快看你快看！”
喊完这话电光火石间，海涅发觉自己好像懂了——这、不是说明、昨晚在那房间里、和阿斯兰共度春宵的人、是……国防部长大人吗！……
海涅猥琐地想，昨夜叫了一晚的到底是哪个啊？他突然好奇起来。伊扎克在门里眼神往他缠着阿斯兰的手上瞄了一眼，又往上盯住海涅，见对方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又看了那两只猪蹄子一眼，再又看着海涅，这回眼睛微眯起来了。
阿斯兰知道他已经在发脾气骂人的边缘游走，赶紧推了海涅一把，急着说：“你先放开我。”
“哦？”海涅还在傻傻发疯，只想着自己离伊扎克玖尔从来没有这么近过，好兴奋啊！本人比电视新闻上看起来还要凶的样子。末了他记起来应该要先敬礼，连忙站直身体举起了手，“部长大人早！”
伊扎克不太情愿地抬手回过礼，对阿斯兰说道：“你不是去餐厅吗。”那边哦了一声，同情地看看海涅，悄无声息地朝着电梯走去。
等到走廊上只剩下两个人了，伊扎克问海涅：“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队的？”海涅挺着背脊认真地回答了，之后伊扎克冷笑着说，“昨晚什么都听到了，是吗。”海涅把嘴一捂直摇头，意思是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伊扎克却靠到门边歪着头，继续对他说，“给你个建议——”
等海涅放下手老实地点点头，表示愿意仔细聆听您的教诲的时候，大魔王部长耐心地对这位下属做出了战略性指导：“有空去便利店买付耳塞，今晚还是会很吵的。”
海涅同志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生平头一次有了生无可恋的感觉。
他嘴角抽着匆匆又敬了个礼，这就飞速撤退了。
等阿斯兰在餐厅打完包正要回去，就看到海涅从门外窜了进来。他不知道伊扎克之后和这位邻居说了什么，但也不太好意思去打听。倒是海涅见到他又笑得一脸灿烂，两人擦身而过时，海涅再次拍拍阿斯兰的肩，对他竖了竖大姆指：“话说，国防部长？好厉害啊你……”
阿斯兰言不由衷地露出个虚弱的笑容，这样下去整个军部都要传开了。他一向是个低调的人，况且这种桃色绯闻在两人间相比，肯定是对伊扎克的影响更大，回去一定要劝他不要太高调才好。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宿舍后，两人凑在床边把早饭一起解决了。阿斯兰还在纠结怎么和伊扎克说说那个事，结果人家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又拿了手机来说道：“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
阿斯兰只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两手放在膝头，看着伊扎克整好衬衣领子，只留下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是松开的，然后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艾萨利亚在这时段接到儿子的电话也是有些吃惊，开口就问：“你昨晚没回家，又在办公室过夜吗？别老是忙着加班，身体还是要顾的。”说完看清屏幕那头儿子脑袋后面单调的白色墙壁——感觉不是办公室的样子。艾萨利亚停了话，觉得儿子这通来电的时间地点都很蹊跷，她便不再说话，等着那边把来意说明了。
“我昨天下午没上班，请假了。”伊扎克说完想了想，觉得后面的事也该坦白，“今天也还在请假。”然后他在妈妈张张嘴又要数落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和她说一声的时候，伊扎克亮亮嗓子，“我昨天带着阿斯兰约会去了。”
这话一出口，不单是屏幕那头的艾萨利亚一愣，坐在伊扎克对面椅子上的阿斯兰也是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他扶着椅子很激动地无声朝伊扎克又是打手势又是用口型喊道：你在干嘛啊！
艾萨利亚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们在搞对象？”
伊扎克适时拍起马屁：“妈咪好聪明！”阿斯兰扶着额头瘫在椅子上，艾萨利亚又问，你昨晚和阿斯兰一起？过夜了吗？——我问的是什么意思你明白的吧。伊扎克得意洋洋地回答道，“明白啊，什么都做完啦。”
阿斯兰觉得头有点晕，想去书桌抽屉里找点药来吃。他正要往书桌那边爬的时候，听到艾萨利亚还在电话里问儿子：“你这是蓄谋已久，还是一时兴起啊？”
伊扎克嘿嘿地笑着说：“当然是蓄谋已久，再说阿斯兰之前救了我，我没什么可给他的，只好以身相许啦。”
艾萨利亚想想就说：“哦，这也是说得通的，那更不能亏待了人家——对了，那天和你说有空带阿斯兰回来吃饭，你约他了吗？”伊扎克说就明天中午吧，周六我们也都闲着。艾萨利亚又问，“阿斯兰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伊扎克觉得他不知道，也不好代人家回答。就把手机一转，朝向弯着腰正处于爬行状态中的人，对他妈妈说：“您自己问他吧。”
阿斯兰啊了一声，看到艾萨利亚的脸，他自觉难为情，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这就慢动作一样，直接趴到地上去了。
而艾萨利亚眼见那崽子在眼前消失，她上下左右看看，末了奇怪地问道：“人呢？”然后听到她家儿子哈哈大笑，说阿斯兰在不好意思呢！平地潜水中的某人默默地拱上了床，在伊扎克身边窝着不动弹了。
伊扎克还在哈哈哈，同时伸手揉揉阿斯兰的头发。对方觉得委屈了，紧紧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过去，伊扎克只好对他妈妈说：“明天见面再聊吧，阿斯兰脸皮薄着呢。”随后想想又交待道，“也不要特别弄，家常菜就好了。阿斯兰不挑的，吃什么都香。”
等挂了电话伊扎克又去嘲笑阿斯兰，说他这么大个人了，看到家长还要害羞，丢人不丢人。阿斯兰哭丧着脸说：“是很丢人，你不要带我回家，我没脸见你妈妈……”
“不行，拖着绑着也要拉你去！”
“不去……你杀了我吧……”
“萨拉队长，是个男人就支棱起来啊！”伊扎克将抱着他腰的人掰扯开来，压到床上自己骑了上去，“大好的时光不来做点什么，不觉得很可惜吗？”
“我都想死了，你还很开心呢……”
“我会让你舍不得死的……”伊扎克低头贴了唇过去，吻上阿斯兰还想继续嘟囔的嘴。两人抱着咬了一会儿舌头，默契地互相蹭着帮忙剥衣服，开始在新的一天里，继续昨晚未尽的身体探索之旅，并且热情洋溢地解锁起床上新姿势。
折腾过几轮之后伊扎克把阿斯兰抱在胸前，摸着背安抚这位容易尴尬害羞的队长大人。同时表示阿斯兰还是太嫩了啊，到政界打混个几年，遇到什么鬼一样的事都不会尴尬了。
阿斯兰抬头不解地问：“为什么会不觉得尴尬？”
伊扎克嘿嘿地笑了一声说道：“只要你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啊。”
阿斯兰持续无语中，把脸又埋回人家胸口蹭蹭，情绪低落地说：“反正我就是会难为情……”
安静了一会儿阿斯兰又说：“你没有体会过那种走到哪里都有人躲着你，却在离你几米远的地方，指着你窃窍私语的感觉。”阿斯兰闭上了眼，努力不去回忆这些事，但他确实是忘不了的。
一开始的时候是妈妈所在的juniusseven出了事，大家不敢当面说，只能默默同情地看着他。接着是父亲发动政变之后，有人对着他既怕又恨地说三道四。
再到后来他离开zaft又回国，在国内也还是很多人不能接受他做过的一切。可是等换到orb后，情况并没有好到哪去，对他充满敌意的人依旧很多。
有时候阿斯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要阻止战争，为此甚至不惜在当年和父亲撕破了脸。可无论他做什么、怎么做，总有人会用他的姓氏来攻击他中伤他，仿佛这就是他生来的原罪。
阿斯兰知道当初让他做精英队队长带战队的时候，军部从上到下包括最高评议会那边，都有不少反对声音。可是那些指责他的人，他甚至根本不认识。是迪兰达尔议长力排众议，给了阿斯兰最有力的支持，这才叫那些人的嘴稍微闭紧了一些。
这些年来阿斯兰努力让自己装做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只想着好好工作，不辜负那些信任和支持他的人就好。毕竟他也不是通用货币，哪能让全世界人民个个都喜欢呢，对吧。
只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总还是会觉得有些寂寞。人类终究是群居动物，会有脆弱和想依靠别人的时刻。纵然阿斯兰早已习惯独自窝着舔伤口，可是现在有伊扎克在身边，可以抱着他体会肌肤相亲的美好，也可以放心地说一些平时不会对其他人说的话。
这种甜甜的仿佛和别人分享美味小蛋糕的氛围很令阿斯兰享受，于是也就格外放松了心情，亲昵起来很自然地就又有了反应。他摸摸伊扎克的腰捏了捏，轻声像撒娇一样说：“又想……”对方敲了敲他的脑门，说道大白天不要太放纵了！阿斯兰扁扁嘴，不高兴地咕哝一声，“你请假不就是为了和我一起嘛……”
伊扎克失笑地说：“保存体力，晚上再战啊。”
阿斯兰只能遗憾地应了声：“好……”
晚上某两人再度开战的同时，隔壁可怜的单身狗海涅同志苦大仇深地将自己新买的耳塞从包装袋里拆出来，揉了揉往耳道里大力塞好。然后他拉过枕头盖住脑袋，再拉扯着被子包住枕头，敢怒不敢言地开始数绵羊。
倒是五好邻居阿斯兰记得早上海涅说过的话，赶紧对伊扎克说道：“隔壁能听到动静的呢……你小声点吧。”刚说完伊扎克过来狠狠掐了他的腿，阿斯兰啊啊啊啊啊毫无防备叫得放肆，低头一看都被掐红了。伊扎克笑着过来缠住他的腰，一点要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被对方吻住唇用舌头舔到上颚的阿斯兰知道，伊扎克这人的德行就是你越说不要他越要跟你反着来，只是苦了海涅，太惨了……
亲热过程中他们翻滚了两个回合，休息的间隙抱在一起的两人听到墙壁那边传来叩叩声，仔细辩认居然还是有节奏的，响了很久反复地敲。阿斯兰看看伊扎克，用口型说：摩斯密码？
伊扎克点点头，靠过去贴上耳朵听，一边翻译了出来：差不多就得了，大半夜让不让人睡……
阿斯兰知道是海涅忍受不了在抗议了，他憋着笑又觉得很对不起人家。结果伊扎克十分生气，对着墙也用摩斯密码敲了回去。
阿斯兰听了听，伊扎克敲的是：叫你买耳塞你是猪吗！
隔了一会儿海涅同样气呼呼地敲回来：耳塞他妈不好使啊！
伊扎克又敲：那关我们什么事！
安静了一下的海涅大概是觉得墙那边和他对着敲的人态度居然这么恶劣，不像他的那位好邻居，便又敲道：不是阿斯兰吗……
伊扎克回他：你说呢。
海涅马上回复：部长大人好！部长大人一定要尽兴！请狠狠地使用萨拉队长吧！
伊扎克哈哈大笑：收到，请勿回复。
阿斯兰捂住脸顺着墙瘫到了伊扎克身上，他想自己是不是该尽快搬家了……
提到扰民的话，这的确是个需要考虑一下的问题，伊扎克也嫌阿斯兰的宿舍太小了，住着不太爽。虽然高级军官的单人寝室已经比普通士兵那种至少两人合住的屋子好很多，可是想到隔壁住着个烦人的家伙，伊扎克可不愿意每次和阿斯兰搞到一半，就有人用摩斯密码喊他们赶紧睡觉。
他想想觉得明天都要见家长了，这事也就算是差不多定下来了，买套房子搬出去独立生活也不错的样子。
之前艾萨利亚不怎么同意伊扎克单独住，虽然玖尔家在外面也不缺房子，伊扎克自己想买个公寓的话更不成问题。但艾萨利亚心疼儿子没人照顾，总想着回家来吃得好一些，无非是睡在哪里的问题，在家里不是也一样嘛。
于是伊扎克也就听话没有搬出来住，极少数因为工作实在太忙弄到凌晨三四点，他也就直接睡在办公室里，其它时间都老实地回本家去。
这时候伊扎克惦记起房子的事，就拿手机开始搜索房地产信息。只想着找个离议会大楼和基地都近的地方，方便自己和阿斯兰上下班就好。
发现伊扎克在休息的间隙里怎么就看起了房产简介，阿斯兰凑过去问你在干嘛？伊扎克把屏幕转过去给他看看，问道这套房子你喜欢吗？阿斯兰看对方翻了几张屋子内部的照片，他觉得还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叫他看。伊扎克说我多看几个房子，明天下午约个房产经纪人带我们去瞧一瞧，觉得喜欢就买了。
“…………哈？”阿斯兰累了一天了，对这种突然跳出来的提议有点懵，怎么就突然说到买房子去了？
“你的隔壁邻居我看着很不顺眼。”伊扎克这么说道，然后墙那边闷闷传来一声『谢谢啊』，伊扎克头也不抬地吼道，“再不用耳塞过去把你耳朵割掉！”这下海涅终于安静如鸡，唯独阿斯兰觉得你身为国防部长，这样恐吓下属真的好吗……他沉沉叹口气，这边伊扎克亲热地搂着他亲他脑门，把手机又递来说，“这套似乎也不错，明天也要去看看。”
“伊扎克……”阿斯兰思考了半天，认为对于这个话题他必须发言，“我这些年存的钱不太多，买房子的话可以贷款吗？”
“嗯？”伊扎克听到是存款的问题，顿时很有兴趣，扔了手机抱住阿斯兰，一边舔他的嘴一边问，“你存了多少钱？”
“这……”阿斯兰也去拿了手机来，调了银行信息给伊扎克看了看。对方用手划了几下，找了每年的结余明细，很快发现这只是阿斯兰回国重新归队后的年份总和。阿斯兰知道对方看出门道了，赶紧解释，“在orb的时候工资还是很高的，不过当年离开前我只留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备用，其它的都捐给首都那边的福利院了。”
他这么说着看到伊扎克的眉拧了起来，忙不叠又做出说明：“是拉克丝平时都会去的那个福利院，里面的负责人曾救过基拉。而且很多孩子都是战争孤儿，所以我觉得在我离开前，想为那些孩子们做些事。”
于是伊扎克想骂也骂不出来了，人家冠冕堂皇地在做好事，怎么能打击别人的自信心呢。伊扎克只好歪歪嘴，决定忍了：“你这钱确实不多，买个首都中心地区的公寓里的厕所还差不多。”阿斯兰呜呜地发出郁闷的声音，伊扎克想想说，“我自己出全款。”
“不要。”
“啊？”
“你打算让我住过去吗？”
“废话。”
“那我就不同意你一个人出钱。”
“神经病，那你又没钱。”
“你是不是嫌我穷。”
“我嫌你傻。”
“呜…………”
“那你想怎么样？”
阿斯兰觉得自己确实不能怎么样，他的薪水又没伊扎克高，更没什么家底供他挥霍，存着死工资慢慢攒，也就是他平时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这才有机会存得多些。要都像伊扎克这样一顿饭去一次餐厅能花掉阿斯兰大半月工资的话，他早饿死在街头了。
看来两人的阶层不一样确实难办，阿斯兰想想问道：“贷款可以吗？挂我的工资卡上。”
老实说伊扎克还真就打算买个房子，金屋藏娇把阿斯兰塞进去，养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但这话不能说出来，说了阿斯兰一定要生气的。两人才刚好上，有些雷绝对不能乱踩，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行。
伊扎克考虑着觉得他来付个首付，让阿斯兰分期还贷，两人面子上都好看，这也没什么不可以。于是就点了点头，说道：“好啊，明天先把房子看了再说吧。”
这么着成功达成了协议，双方都非常高兴，一时间好像感觉又来了，很想那个啥……
然后他们就真的又那个啥了一回合，这才心满意足地关灯睡觉。
隔壁房间的海涅苦哈哈地等到一切归于寂静了之后，这才把没什么鸟用的耳塞拿了出来，被子一裹跟着睡觉。一边心想反正这两人就要买房子去了，赶紧搬家吧哈！别再用□□声来荼毒他这可怜单身狗的脆弱耳膜了。
周六早上伊扎克带着阿斯兰，准备回家正式进行家长拜访仪式。临出门前阿斯兰左右对着浴室里的半身镜整理仪容，不时问伊扎克：“我头发会太乱吗？这件衣服合身吗？有没可能换一件会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