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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身后没有人跟着她。
她自己也清楚，起码明面上是没有，给了她一点微末的面子。
她慢慢走着，连久未出现的系统，都忍不住冒出来，有点替她感叹：“宿主，我也觉得好久都没有自由空气了。”
系统一直都不敢出来，本以为宿主会再问她进程的事，哪知道宿主还替她找补起来了。
“没事，不是因为离得不够远吗？”
手机亮着，她看着手机地图走了很久，再分叉道时程泱看到了那家饰品店。她来的时候记得跟清楚，店门上有硕大的粉色招牌。
进门后就开始挑挑拣拣一些小玩意儿，摆出来的饰品晶莹剔透的，亮晶晶的怪好看，程泱选了一样又一样。
选完又去远钥匙扣，选了一个彩虹色的，手柄是白色，里面还穿上了俩个金色小铃铛，响声清脆。
结账时扫了眼门外面，门外经过的几个人忽然散去，程泱朝着门外走，店里也有人同时放下手里看着的小物品。
程泱直直往外。
“这个挺好看的。”
她停下步子，门旁边的架子上摆了俩排围巾，她看过一遍，选了其中俩条，给自己选了一条浅色的，又给宗嘉挑了条深色的。
材质算不上好，再普通不过的面料，比不上宗嘉的羊绒围巾，摸上手底下有微凸的毛线感。
来的路程不嫌远，走回去时倒有点觉得累了。
她在路边公交亭的休息椅坐了会，来来往往很多人经过，也有人坐了下来。
程泱看过去，发现是刚才同样在店里的人，也是再之前路上碰到的人。
“走的累不累？”
那女生显然没想到程泱会搭话，一时有些哑然：“阿？”
程泱锤了几下腿，“我觉得好累，是不是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女生没有弄懂她的意思，没敢回答她，下一瞬，就看见程泱探出身子，往后面指了指。
“为什么他们一直在开车，让你走了这么久。”
说着有点替她愤愤，“应该要换一换阿，怎么只让你走这么久。”
说完一转头看她，“是吧？”
女生：“…是…的吧。”
见她同意，程泱直直向那辆车走了过去。车内的俩人显然没想到她会直接过来，惊慌之下整理着，在车内翻找着掩饰物品，可叹车内空空，没什么东西，手机慌忙之中掉下，勒着安全带去够，车子顺着抖了俩抖。
手机还没找到，车窗就被轻扣俩下，停顿一下，车窗慢慢降下，里面的司机正捧着本书在看，眼神镇定着努力不瞟过来，副驾驶的人俩手空空握着拳，于是见面的氛围更加尴尬。
等再上车，里面的座位就换了人。
路边的俩人看着自己的车子一骑绝尘，后头又有几辆车从四面跟上，对视一眼，相视苦笑。
车子拐过街道时，程泱敲了下窗户。
“停一下。”
女生下一秒就停下了车。
外面是一家报亭。
下午的四五点，报刊亭的摊主已经在准备收摊，看见车在旁边停下，有人下车过来，摊主停下手中的工作，问她要什么。
程泱把零钱递过去。
“我想要一份12号的报纸。”
她翻看完，带着那方小报回到了车里。
报纸被卷起装进包里，手边松开，挂着新的锁扣装饰的钥匙被她随手抛开。
“叮铃——”
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程泱走远，等她上了车，路旁又紧跟着经过几辆车，其中一辆停了下来，立刻有人下车过来询问，按着先前程泱要的，重新拿了一份。
消息很快传回宗嘉这里。
晚上他就赶回来了，穿的还是正装，外罩一件黑色大衣，里面的西装扣一丝不苟的扣着。
他随手脱下大衣，挂在旁边的棕色衣帽架上。
“玩的怎么样？”
程泱不痛不痒的回答，“还好。”
宗嘉挂大衣的动作停了一下，显然知道她心情不快。
程泱：“只是偶尔去放风了一下，毕竟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出去。”
他叹了一口气：“泱泱。”
“不是吗？”她脱离开沙发的包裹，继续说，“等宗二公子成家了，结完了婚，不知道会不会放我出去。”
程泱笑。
他赶回来了。她知道宗嘉会晓得她今天看了什么，她也并没有掩盖。
“你封锁的消息吗？我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没想到宗二公子这么大的厉害。”
她一句接着一句，宗嘉往前，她就后退，不肯叫他触碰。
“今天这么正式，难道是刚从订婚宴上过来吗，没想到我真是好大的见面，敢这么磋磨宗二公子，叫齐家知道了，是不是该剐了我一层皮。”
越说越来劲，宗嘉知道她气坏了，硬着把人捞进怀里，任她骂着，就是不肯放开。
程泱挣扎着，被他箍住不能放，晃动间听见一串小小的铃铛声，顺着声响往下，程泱看见他手里的钥匙。
宗嘉手里还捏着带铃铛的那把钥匙，她想着那俩个被耍在车后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委委屈屈的声音传过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发火阿，你知道吗？我有点，有点控制不住。”
宗嘉抱着她，“我知道泱泱，我知道。”
他一刻不敢放开程泱，“你冲我来，泱泱。”
砰然一声响，他的手机被程泱扔出去，砸中门框停下，黑色屏幕已经一片碎裂。
程泱看着那块破碎的屏幕，眼角还流着眼泪，眼尾发红，整个人像是有点微微发颤，轻声问他，“是吗，像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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