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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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那什么，我们班学委她非要听，”杜尚嫌弃道，“她自己没mp3，她非借我的。”</p>
<p>林其乐转过头，去瞅杜尚的脸色：“你们班学委男的女的啊？”</p>
<p>黄占杰怀里抱着一堆接满了的水杯，走回进18班教室，把水杯分发给各位祖师爷祖师奶。</p>
<p>余樵坐在后排，正看班主任给他的空军招飞报名手册，下面还有张民航公司的报名表。他听见林其乐问起杜尚的事，冷不丁一笑。</p>
<p>“你没发现他这个寒假都不出来玩了？”余樵抬起眼，没好气地说，“叫出来玩也就知道发短信，出息。”</p>
<p>林其乐大吃一惊。</p>
<p>蔡方元对林其乐说：“听见了吗，说你呢，出息！”</p>
<p>到中午去小食堂吃饭的时候，林其乐和秦野云躲在窗外，偷偷看杜尚和一个女生在食堂里，坐在同一桌吃饭。那女生看起来温柔可爱，笑起来甜甜的，一直和杜尚说话，还从书包里拿出切开的苹果分给杜尚一起吃。</p>
<p>“你们俩干嘛哪？”蔡方元从后面走过来，嫌弃这鬼鬼祟祟的二人。</p>
<p>杜尚吃了一口女生给他的苹果，刚高兴地笑了一下，结果这一笑就给呛着了，苹果卡嗓子眼里。</p>
<p>秦野云实在受不了了：“这个白痴！”</p>
<p>杜尚咳嗽了好几声。他对女生尴尬地又笑了笑，这时他注意到了什么，忙打开自己的书包，拿了一包纸巾出来，帮女生擦在盘子边蹭到酱汁的手指。</p>
<p>“哇……”林其乐惊讶道，“杜尚好体贴哦！”</p>
<p>余樵和一群校队男的从后面走上来了，余樵踢了一脚林其乐的背：“看什么呢，非礼勿视啊！”</p>
<p>蒋峤西是五月中旬回学校来上课的。费林格问他考得怎么样，他自己没什么感觉，那就应该考得还可以。校长也把他叫到校长室去，又关怀慰问。蒋峤西虽然没继续考数学竞赛，没保送北大清华，但如果他SAT考个超高分，万一上了哈佛耶鲁之类的大牛校，学校一样以他为荣，校长依旧视他为骄傲。</p>
<p>毕竟蒋峤西托福成绩已经出来了，满分120分，他考了116。这样的学生，校长怎能不爱他。</p>
<p>期终考试也临近了。林其乐每天忙于学习，也没时间和别人打闹拌嘴了。蒋峤西有时过来找她，要么是问她要水卡用，要么就给她买了点儿零食，搁在她桌子上。林其乐和黄占杰坐在一块儿，一见他来，逮着蒋峤西央求他讲两道题。蒋峤西低头一看那高中二年级的数学题，他笑了。</p>
<p>他拿过黄占杰的笔来，先用橡皮把黄占杰画的乱七八糟的线擦掉了。数学天才好像对卷面也有点洁癖似的。黄占杰忙拿林其乐笔袋里的尺子：“蒋学霸，给你尺子！”</p>
<p>蒋峤西随手一画，一条线凭空笔直。</p>
<p>“这是辅助线……”他说着，接着往下讲。</p>
<p>“哇哦！！”林其乐坐在黄占杰里面，情不自禁惊叹。</p>
<p>黄占杰也脸色绯红，两只小手轻轻鼓掌。</p>
<p>蒋峤西居高临下站在黄占杰桌边，好像忍耐着他们的大惊小怪，笑了。</p>
<p>“会了吗？”他讲完了，把黄占杰的笔一丢，抬起头看林樱桃。</p>
<p>林樱桃一直抬头看他，一愣，连忙点头。</p>
<p>蒋峤西低下眼看她，他那个眼神颇耐人寻味。</p>
<p>“我再给你讲一遍，”他说，伸手又把笔捡起来，“别看我，看题。”</p>
<p>林其乐对着蒋峤西写的过程认认真真地看，眼都不眨一下。</p>
<p>正好班长冯乐天在上头发学校的新通知，是组织高二学生暑期赴北京参加名校夏令营的。通知单传到了黄占杰手里，反面正好是空白的。蒋峤西瞧着林其乐还一知半解，他伸手拿过黄占杰的通知单，在反面开始信手写题目。</p>
<p>他写了一道、两道、三道……他写得太快了，字迹难免潦草。</p>
<p>黄占杰一瞧，都是关于刚才他们问的那么一个知识点的题目。</p>
<p>蒋峤西把笔一丢，把通知单给林其乐：“做吧，放学我给你看。”</p>
<p>九岁的时候，蒋峤西随手写出一道数学题，是为了堵住林樱桃的嘴。那时他说，你答出来我再陪你聊天。</p>
<p>而现在，林其乐整节自习课都在忙着算蒋峤西出的数学题，甚至连他一条短信都顾不上回了。</p>
<p>余班长和蔡经理一合计，决定让孩子们都去参加实验高中组织的那个暑期名校夏令营，说明年就奥运会了，今年去清华北大校园里走一圈，也涨涨高三的志气。</p>
<p>林其乐给蒋峤西打电话，说起这件事。她问蒋峤西暑假想去做什么。</p>
<p>正巧蒋峤西也正在考虑，他本想去伯克利夏校待几个星期，父母又问他，说清华的老师打电话来，问蒋峤西这个暑假想不想去清华数学夏令营，反正伯克利他迟早要去。</p>
<p>蒋峤西听着林樱桃在电话里很期待的样子，他问：“你托福单词到底背了没有？”</p>
<p>林其乐在家装行李，手里拿着一本高考红宝书，一本自己偷偷买的托福单词。她穿着拖鞋蹲在地板上，嘴唇贴着膝盖，正在无声地犹豫。</p>
<p>突然她的手机一震，是初中同学耿晓青发来的短信。</p>
<p>“樱桃！我们学校也组织了北京名校夏令营！我今天看了名单，和你们实验的一起！”</p>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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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章注释：</p>
<p>＊“美国有家金融公司破产了”：2007年4月2日，美国第二大次贷供应商新世纪金融公司(NewCenturyFinancial)宣告破产。这家在2007年初资产规模还超过17亿美元的次贷公司，在短短三个月内规模缩减到不足5500万美元。</p>
<p>＊《孤单北半球》：由欧得洋演唱，BENNY.C作词。2003年11月5日发行。在中国红极一时的网络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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