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林府秘闻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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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这座塔,怎么进去?”宁饶站在塔下,发现这霍家的白塔也和慕家塔一般,铁桶一座,连个入口都没有。
慕寒宵说:“师尊随我来。”
他在地上画了个阵。几息之后,地面裂开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一座台阶出现。
进入通道之后,也相对顺遂安全。除了年久失修、泛着些沙土的气外,这个密道的环境比宁饶想象得安全多了。她还以为又像慕家那座塔一样,又是暗门又是机关的。
不过修真世界,用这种秘而不传的私家阵法,反而更合理。
“师尊方才走神了。”慕寒宵一脚踢开一只不知是谁的半截掌骨,面无表情道,“师尊是在忧心什么?”
宁饶随口把先前想到的一提。
“只要走对了路,都是简单的。”
“其实为师当时走得还算可以……”
慕寒宵相当无情地说:“师尊平安无事是因为师尊非常人也,而不是师尊运气好。师尊当时走的乃是寻常人下下签才能抽到的地道,足够寻常那些胆大包天的盗墓贼死个七八回了。”
“……”有一说一,谁知道你们家的祖坟埋在塔底下啊。
等等,“你化作本相的那些日子,你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七八成。”
正说着,他突然停下脚步,抬眼向前。宁饶随他望去,只见不远处零零散散几具枯骨横在道中,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慕寒宵看的不是那个,他说:“有个小毛贼进来了。”
“是方才所见的那两人?”
“兴许是。不过倒真是稀奇,除了我,这慕霍两家,还有活着的?”慕寒宵略一思索,旋即想明白了,“哦,若是对当年那些入侵之人,倒也不难。”
他本来语气还称得上风轻云淡,可是说到那“入侵之人”四个字时,却瞳色异变,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生食其肉啖其血。同时一把三尺长剑自他掌心飞出,慕寒宵轻叱一声,那把剑不知何时便出现在了前方不远的拐角处,剑锋一转,登时便穿透了什么东西。
那拐角后的东西翻滚着,像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并未来得及发出尖叫之声,而此刻慕寒宵剑意又起,当空一劈。终于,一阵听得人牙根发痒的断裂之声传来,阴影处“噔”的一声掉下来一个东西,骨碌碌滚了几步到宁饶灯下:白发白眉,双眼圆睁,尚不瞑目。
这一剑,竟是把这人脑袋削下来了?
慕寒宵大惊,不知他是因为削掉了一个人的脑袋而惊恐,还是因为竟然一剑就削掉了一个脑袋才如此惊讶。
但总之,他僵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竟不知不觉地退了两步。
宁饶失笑:“你退什么,过来,看清楚再跑。”
看清楚,这脑袋上,并没有四处飞溅的血迹。
“喀喀!”地上人头自顾自地前后转动两下,把自己被砍下来的这个脑袋展示了个方方面面,仿佛在向宁饶申冤。
宁饶静静看着,无动于衷。
终于,这人头从地上一跃而起——真是奇诡,它是靠什么“跃起”的?
它又跃回了阴影处,不过一会儿,那阴森的拐角处便探出一只手臂,宁饶走过去,那五指狰狞一转,突然朝她眼前抓来。
一剑飞来。慕寒宵出手,竟然再次斩落了它。
这个手臂牵连着的躯体也被打得七零八落——字面意义上的七零八落,方才跃回去的脑袋也弹了出去,躯体的其他部分,好似从关节处断成一截一截的零件。但这些零件并未散落,它们被皮肤所包裹着,各自黏连,但是却像失去某种支撑的东西,似乎是被抽离了骨骼?还是本就不需要骨骼……
宁饶终于开口:“叶姑娘,为何捉弄我们?”
眼前暗道的尽头亮起一盏灯,灼灼火光跳动着,照在叶樵的青缎袍面上,山色如水碧。
对方佯装叹息:“在下可没想要捉弄宁道君。是宁道君带的这个人先动了手。”
宁饶无意与她多聊:“如此说来,倒是我应该先赔个不是。”
叶樵笑起来:“宁道君怎么在此?”
慕寒宵却突然插入她们的谈话,敌意分明:“阁下又怎么会在此?”
叶樵瞟他一眼,不搭理他,只向宁饶问:“道君不向在下介绍一下身边这位?”
“慕寒宵,我徒弟。”宁饶说完,又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叶姑娘为何在这里。”
“喔,慕家人,无怪乎此。”叶樵有几分惊讶,但立刻按下,回答了宁饶的疑问:“说到我为何在此地嘛,自然是和道君有着同样的目的咯。”
宁饶想起来之前叶樵和凤无双说过的所谓“法宝”,那个被月在承认过的神器。
果然是这个。
慕寒宵冷冷道:“阁下跟踪我们?”
叶樵:“跟踪称不上,不过借个光罢了。”
慕寒宵对这“借光”一说嗤之以鼻。
叶樵却是打蛇随棍上,继续问:“既然慕小郎君对这里的路熟悉得很,可否赏光带路,容在下一睹这‘相思泪’的风采?”
宁饶:“相思泪?”
慕寒宵解释说:“是那邪物的诨名。相传它是某位圣人因情人之死而落下的相思泪所化成的宝物。”
叶樵叹惋:“可惜,传言必不属实。”
慕寒宵冷冷道:“如何不属实?”
叶樵:“倘若属实的话就太可悲了。那位圣人,虽可诞下这足以令人起死回生的宝物,却无法让自己的情人死而复生,岂不可悲?倘若属实,他的情人又为何会死呢。”
“所以才是传闻。”慕寒宵目不斜视,前行见一岔口,右转。
宁饶道:“兴许是形貌与眼泪相似。”
“非也。与模样其实并无关系。真正使之得名的,应当是每个被复生之人苏醒之后眼中必然会流下的血泪。不过虽然看着骇人,却并无实际危害。”慕寒宵话锋一转,“也因为叫做相思泪,所以用它复生的有情人居多。”
他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笑意有几分凉薄:“不过,也不是什么有情人都能得偿所愿就是了。”
七拐八拐的路走到尽头,那里伫立着一扇大门,慕寒宵在黑檀木面上寥寥几下画了个阵法,举臂欲推,却忽然踌躇,又放下。
“怎么?这门有什么机关吗?”
“机关已解,不成问题。”慕寒宵说,“弟子只是想问师尊一句——您怕水吗。”
“怕水?”又没有狂犬病,为何要怕水。宁饶刚想随口否定,转眼想到他们走的这通道似乎在体感上一路向下——而霍家的位置似乎和胭脂海距离很近。“你是说那种深海恐惧吗?我没有这种症状。”
这门后面究竟藏着什么?
“师尊不介意就好。”慕寒宵不再犹豫,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