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幽灵篇(二十七):答案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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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值班室的门又一次被人叩响了。她不厌其烦地开门,心里还想着:这帮学生最近怎么这么多事?难不成一个两个都丢三落四的?
这一次的情况却不在她的意料之中:门外站着个清秀的女孩子。
她下意识地想将这位违反了校规的女生请出男生宿舍,努力回想了片刻后吞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语。是校长先生说过的那个什么,刑部部长?她决定暂时保持沉默,等着对方自己提出问题。
安若夏礼貌地开了个头:“阿姨,晚上好。突然来拜访,多有打扰。我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想找你问个清楚。”
宿舍管理员微微低了低头,像是在做心理准备。
“请问,你为什么要包庇那些违纪的学生?”
宿管员的眼睛撑大了,支支吾吾地反问:“你、你说什么?”
安若夏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陈阿姨,最近一段时间在204寝室发生的事,你都是知情的,对吧?”
见女人默不作声,她只能紧跟着继续自己的推理:“十年前的失误,让你产生了负罪感和愧疚感,所以你有时候会回空寝室忏悔吧。那里的卫生,你也是有在打扫的。作为一间空置了十年的房间,里面未免干净了些。一开始我还以为空寝室全是由恶作剧的学生清理的,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学生没必要把墙面甚至是阳台的栏杆都打扫了。”她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宿管员的反应——那道脆弱的心理防线已经松动了。
“如此想来,你一定早就发现这群学生的所作所为了,但没有声张,也没有制止。”安若夏的眼神忽地变得柔和、悲悯,“恶作剧发生的那天,刚好是那个孩子的忌日。你一直把他视为自己死去已久的儿子,就顺着家乡的风俗,去寝室里祭拜了。蜡烛、打火机和铁锅都是用在那时候了。据说铁锅是燃烧纸钱的容器,没错吧?”
她眼前的中年妇女依旧没说话,但那疲惫不堪的灵魂却在不住地颤抖。
“你在祭拜结束后没有及时清理纸钱的灰烬,所以小胡老师当天晚上才会看见这些。小胡老师的遭遇和第二天消失不见的灰烬,足够让你猜到发生了什么。但你选择了隐瞒,即使面对我们的调查,也是息事宁人的态度。”
安若夏的语气真诚坚定,推理出的每句话都让人不容置疑,无法反驳。“那么,”她再一次恳求,“可以告诉我其中的原因吗?拜托了。”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耐心等待着宿管员的回复。
女人犹豫了片刻,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了。小小的值班室里,气氛凝重,或许这正是她心情的最好写照。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良久,那个历经沧桑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却再没了那日中午的咄咄逼人。
安若夏也很诚实地回答了:“我的朋友查到了你的过去,再结合我们发现的线索,就是我以上的推理了。”
宿管员的眼帘垂了下来,显然她也感到心力交瘁了。“在我回答之前,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一定要把这件事了解得如此清晰吗?”
“对,我想知道,这背后的答案。”
“为什么?”
“因为,”安若夏挺直了身子,目视前方,“只看到事情的表面有时毫无意义,这就是,侦探的‘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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