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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睡衣被扯破了,张美美顿学天山崩地裂,整个世界突然暗了下来。张天森久久不见女儿挣扎,发现女儿瞪大了眼睛,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他吓了一跳,探手伸手女儿鼻子下,“KAO,吓老子一跳,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摇了摇女儿,女儿还是一动不动。张天森怒气更盛。“你以为这样子就能让老子放了你?休想!老子今天就给你!”
“你这个畜生!”
我怒吼着冲过去对这个禽兽不如的“物体”拳打脚踢,张天森被我打得东翻西滚,口中哀嚎不止。“求求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没命了。”
我虽然极其气愤,但理智未失,下手也极有分寸。打的都是这个死胖子肉多的地方。今天这事摆明了是不会张扬出去的,不打白不打,我正好帮张美美教训这个禽兽父亲。
虽然我只看了张美美几眼,但她那绝望而空洞的眼神给我的印象非常之深。不难想像,这个单纯如白纸的花季少女遭到了怎样的伤害。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身为一县之长的肥猪。
拳头雨点般的落在肥猪张的身上,一拳击出,张天森头猛往后仰,鼻血混着两颗大门牙飞溅而出。不等他惨叫出口,我又一巴掌扇在他左脸上,左脸顿时肿成猪肝色。砰砰两拳,再给他添上一对熊猫眼,直到他口吐鲜血,口不能言,我这才放过他。
倪小美仆倒在女儿身上,只知道悲呼惨哭。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张美美所遭受的打击太大,受刺激之下极有可能会发疯。我轻轻的在美美的颈动脉上按了一下,张美美头一落千丈歪,昏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把美美怎么了?”倪小美死死抓着我的手臂。那劲道连我这个号称“铁手”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唉,你放心。你女儿她没事,我只是让她睡一会儿。她这样子下去很危险,只有休息好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美美会没事的对不对?”倪小美拼命的摇着我的身体问。女儿的悲惨遭遇令她心神大乱。“都怪我,都怪我,干嘛要跑出去呢?如果我不跑出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美美,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活了。”
我伸手搂住精致美少妇的肩膀,安慰她说“没事的,没事的,你女儿她不会有事的。”
少妇突然间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个肩膀来靠一靠,徐子兴的刻意接近,令她心生暖意。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扑进了男人宽广的怀抱。
软玉温香在怀,可惜现在却不是享受的时候。抱着倪小美,这位县长夫人,更是张天森的老婆。而且还是当着堂堂县长大人的面,抱她老婆,我微微有些得意忘形!
“啊”怀中的美少妇突然尖叫一声。
耳边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奸夫妇,老子杀了你!”
张天森面目狞狰地举着一个青瓷花瓶朝徐子兴脑后砸去。嘴里恶毒地诅咒着,眼里尽是兴奋的光芒,仿佛眼前这个抢了自己老婆的男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倪小美惊叫出口那一刹那,习武人特有的第六感就发觉了来自身后的危险。武术中有一招后蹬腿,又名懒驴蹬腿,出奇不意,专门对付背后偷袭的家伙。
我头也不回,右脚猛向后蹬,踹中他腹部,张天森惨叫一声,倒飞出两米远,撞在墙头晕了过去。名贵的青瓷花瓶彻底地向这个世界道了声再见,摔得四分五裂。
这一脚,我自有分寸,力道大而不透,重而不伤人。张天森其实没受什么内伤,只是头撞了墙,这才导致暂时昏迷。
“便宜你了。”我愤怒了踢了他几脚。倪小美吓得花容失色,她指着我的手已经在发颤。“你,你,你不会把他杀了吧?”
“死不了,只是昏了,真够便宜他的了。呸……”一口唾沫吐在张天森脸上。
“你不去揍他几拳出出气?”
“我……我不敢……”倪小美咬着下唇道,看得我直摇头,这个少妇胆子真够小的,难怪被张天森这样的禽兽欺负了也不敢反抗。
“我很担心美美……美美不会有事吧?”倪小美不停地问。
“要不,咱们带她到医院里去检察检察吧?”
“啊……对,对,快,咱们这就去医院!”倪小美慌慌张张地回卧室给张美美找外衣。
我想了想,觉得还有是必要给张天森这个混蛋留在字条!当然,这怎么能说是威胁他呢?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倪小美下楼时,我正好写完,拿了个茶杯压着。“你在写什么?”倪小美不耐烦地催促道。
“没什么,只是让张天森知道些事情,好不再找我的麻烦!”我随口应道,半扶起张美美,好让妈给她穿衣服。倪小美背过身去,想背起女儿。
“算了吧,你人小力微,又是个女人家,还是我来吧!”
倪小美回头怔怔地看着我,把我看得心里发毛。“干嘛这样看着我?”我问。
“你要是敢对我女儿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倪小美咬牙切齿道。
“呃,我是那种人么?”我摸摸后脑勺≠嘿一笑。
“哼!那你刚才抱着我的时候,你那双手在干嘛?”倪小美冷冷地说。
我无语了。之前这女人还叫我XXOO她呢,可才一会儿,就翻脸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母爱真是伟大!倪小美自己受委屈的时候,她可以任人欺凌。对女儿张美美,她则极尽一个母亲的关怀。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倪小美认真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道“那还不快点?”
我麻利地背上张美美。张美美长得跟母亲一样的精致,个子娇小玲珑,背着她就像背一片树叶。这个跟我同龄的可怜小女孩,体重只有我的三分之一,才五六十斤重。
倪小美披了件大外套,遮住了满屋的春光。她从张天森身上,搜走了他的钱包。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短短的一个半小时间,竟发现了这么多事。遇上流氓,打了两架,又碰到一个正想红杏出墙以报复丈夫的良家少妇。更为荒唐的是,还亲眼目睹亲生父亲企图亲生女儿这种人间惨事!
幸好我们来的及时,才没令张天森这个人面兽心的县长得惩。背着倪小美赶路的时候,我心想,出了这档子事,张天森对我已经是恨之入骨,非制我于死地不可。为今之计只能先下手为强了。只是这办法却不好想,我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能斗得过他这个权势滔天的土皇帝么?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警花大美女朱倩劈头就埋怨我一句。
我背着张美美没理会,说“医生呢?医生出来了吗?”
朱倩说“没呢,我和李大姐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还没出来。”她看到我背上的人,又问“这是谁?她怎么了?”
我把早点递给李喜婆,“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没空,我先送她去看医生。”说完转身拉着倪小美往内科室走。
朱倩打小就是千金小姐,虽然为人和善可亲,但走到哪里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徐子兴如此不重视她,气得她直跳脚。看着徐子兴的背影,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嘴里嘟嚷着说“气死我了,敢这么对我说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李喜婆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摇头叹口气,嘀咕道“这个冤家,又招惹女孩子了。”
“李大姐你说什么呢?”朱倩没听清,问。
“啊?哦!没……没什么,我说这包子真好吃!”李喜婆慌忙掩饰!
朱倩只顾埋怨,囫囵吞枣吃了个包子,食不知味。“哦?是么?”她又拿了个包子吃起来,“唔,是不错,味道还可以……”
医生检查了一番,拿下听诊器,对我们说“你们的女儿没什么事儿,只是受惊过度,身了有点虚弱。吊两瓶生理盐水、葡萄糖就没事了!”医生开了个方子,让护士去办。
“太好了,美美没事太好了……”倪小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浑没注意到医生话中的语病。又忙活一翻,张美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倪小美抓着女儿的一只手捧在脸上,痴痴地看着女儿。
我不忍破坏这温馨的一面,悄悄地把病房门带上,退了出去。
“小兴,你来得正好,来来来,跟你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刚出来,华老他们恰好从急诊室里出来。我看了看病床上的采儿娘,发现她的脸色已经红润许多。“她没事了?”
华老却对李喜婆说“你先好好照顾她,我跟小兴说两句话。”李喜婆应着,跟护士一起把采儿娘推进另一间病房!
华老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让我随便坐。
“华老,这里好像不是咱们镇卫生所啊,你怎么能随便进人家的办公室?”
“呵呵,老夫是县医院的客座专家,人家给老头我配了这么个办公室,你看怎么样?”华老微笑说。
办公室里窗净明几,左首处摆了个大书柜,里头放着几排医学书籍。右首处摆了一张床,休息用。一张派气十足的办公桌,摆在屋中央,椅子是新潮的转椅。我坐在转椅上转了几圈,“嗯,不错不错!能配得上华老您的身份!”
“小调皮鬼,这里是你坐的么?”华老把我赶到桌对面的硬木椅上,乍从天堂跌到地狱,这感觉真不好受。
“言归正传吧!”华老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鼻烟壶来又嗅又闻。我神色一凛,知道他要说采儿娘的病情了。
“小兴啊,我想问问你,病人跟你有亲戚关系么?”
“没有,不过都是一个村的人。五百年前,咱们都是一家人。”
“哦,这样啊。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凭我们的医术,我们还不敢下定论。病人已经病入晚期。刚才我跟县医院的几个心脏病专家谈了下,感觉这个事儿有难度。不是钱问题,而是咱们国家缺这技术啊。在心脏病治疗上,咱们国家缺少此类的顶尖专家。所以,她这个病要治的话,只能去国外!”
“国外能治得好么?”我问。
“能,据我所知,美国有个心脏病的顶级专家,叫史密丝的女医生,对这类病最有研究。而且她手术治疗的成功率很高,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华老说。
我沉默了。不说治病吧,光这出一躺国,就能让我倾家荡产。再说,采儿娘跟我非亲非故,做到现在这地步,我自认为已经够对得起她的了。可随后华老的一句话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病人不是受了刺激,她的病情也不会恶化的如此之快。唉,这也是她的命术啊!”
无心犯错,还是我错了!华老见我沉默,忙问为什么?我把采儿娘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说与他听。
“小兴啊,做人但凭无愧于天地良心。你自己看着办吧!”华老如是说。
我点点头,“华老,采儿娘的手术能不能延些时日?我最近手头上不宽裕……”
“拖个把月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据我估算,这去美国治病,少说也得花个十几万!你刚刚刚建成蔬菜大棚,手里是没什么钱!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千把块钱。我一个老头子,平时也用不了这些,留着只能当当棺材本,还不如做回善事……”
我赶忙推脱,“不行不行,华老,这事与你无关,都因我而起,怎么能让你出钱呢?”
“小兴,你这样做什么?见外了不是?老头子自从一见你就与你投缘!你想帮人,就不允许我帮人了?”
“不是不是,华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嫌老头子的钱少是不是?”
“华老,我哪敢啊,你肯帮我,我就已经非常感谢您了……可……”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老头子我这钱是给定了,明天天一亮,我就回家拿钱去!小兴啊,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不由分说,华老就把我赶出了办公室,我哭笑不得,要叫人看见了,非骂我傻不可。有人送钱,你还不要,你不是傻是什么?
李喜婆照顾采儿娘去了,走廊的长椅上只剩下朱倩一个人了。
我出来时,正好看到朱倩一只兰花玉手捂着小口直打哈欠,姿势极为不雅。可谁让她是美女呢?纵然做出这等不雅的姿势,在我们男人眼里却是那么的可爱诱人。
草绿色的警服上衣解开两个扭扣,白色的内衣在黑夜里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是那么的夺人眼球。本来就紧绷的一双玉兔,因为打哈欠而自然后仰的缘故,怒耸入云。这一晚,我虽然历经美女洗目,但其中这警花朱倩,无疑是这些美人中最美丽的花朵。
天生丽质难自弃,性格美女朱倩一见到我,微微有些脸红。虽然她神经大条,有时候很粗心,但不雅的姿势被这个男人看到了,她还是有点羞涩的。理了理额间乱发,神情稍定,美人儿开口了。
“……嗯,……采儿娘的病情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不准备把实情告诉她。“没什么,看来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了。”
男人面对女人的时候,是不会把困难说出来的。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在美女面前,尤为重要。
辛苦一晚上,也有些累了。我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累死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朱倩大气,暗道有自己这么个大美女在,你小子竟然看也不看一眼!“哼,累死活该,都是你自找的。三更半夜跑出去买东西,竟然带了一对母女回来,你徐子兴可真够本事的!喂,你跟我说实话,我看你跟刚才的那位夫人关系亲密,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朱倩暖昧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惊,不愧是人民警察啊,这观察力果然非同凡响。但我哪里会承认!万一这警花她回去向俺们家里的大小老婆告一状,岂非叫我吃不了兜着走?
“喂喂喂,我说警花大人,这种话你可别乱说。人家可是堂堂县长夫人,就算我愿意,凭人家那身份,能看得我么?”
朱倩眨着眼睛不知想起什么。“县长夫人?那不就是张天森的对象了?哈哈……”朱倩一拍手,“好小子啊,有你的。鬼主意都打到人家老婆身上了∶小子,有前途,我看好你……”
朱倩小手重重地在我肩上一拍。
我哭笑不得,心里那点小小的邪恶心思全被她猜中了。报复张氏兄弟,给他们弄顶绿帽子戴戴,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这张氏两兄弟的对象,一个个都是可怜女人。魏婉如此,倪小美亦如此。关键时候,我总是心软,不忍伤害她们。
“喂喂,朱大警官,你可是人民警察啊,这种没根没据,见风就是雨的事你也说?”
我很不满。
“切!”朱倩不屑地一指头点在我的脑门上,“我妈说了,你们男人都是有色心,没色胆,敢想不敢做。别蒙我了,招了吧您呐。咯咯咯……”朱倩笑开了花。
我苦着脸说“大姐啊,你叫我招什么啊?不就是在路上恰好碰见人家么,我学雷锋做好事,你不但不表扬表扬我,还落井下石奚落人。唉,真是遇人不淑啊……”
“臭美吧你……”朱倩可乐了,男人的痛苦就是她快乐的源泉……
谈笑间,我突然觉得,刚才从张天森家里出来实在是太过草率了。一张恐吓信,就能将张天森吓退么?张天森是什么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又有高人撑腰,岂是这么好相与的?
一想到这,我背后就冒冷汗!看来是我太大意了,不行,得马上回去一躺。
我豁地站起,起身就朝医院大门跑去。“朱倩,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要办,去去就来……”
朱倩正跟男人聊得开心,突巫之间,男人像阵风似的不见了,留下句莫明其妙的话,气得朱倩直跳脚。“总有一天我非拿手铐栓住你不可!”朱倩撅着小嘴可爱地说。
再次闯进县政府大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门卫一见是我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也不来多事盘问,暗地里却骂“MD,不就是个县长么?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诅咒你张天森趁早完蛋!”
“谢天谢地!”我大松一口气!
赶回张宅,张天森依然昏迷不醒。竟然没人发现这里的异状,不能不说是我的运气好。
张天森这样的人,为了打通各级关系网,必然使用了大量的金钱及不法手段。而他为了保命,当然会把证据紧紧地握在手中。所以我赶回来就是为了找到这个把柄。只有把这把柄握在手里,张天森才会忌惮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