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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不再放过任何一个宁灵雨的细微变化之处。
四九小天劫，天道馈赠？
凌云最先想到的，当然是他带着宁灵雨，在燕郊的密云水库渡劫那一晚。
因为在宁灵雨那次渡劫之前，她的所有表现实在是正常得很，根本没有凌云感觉不妥的地方。
凡事就怕认真二字。
凌云细细一想，心头大震，他记忆超凡，只要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哪怕只是周围人的一句话，一个细微表情变化，他都能记忆犹新。
当时宁灵雨渡劫成功，她傲立当空，长发飞舞，神色冷冽，仙姿脱俗，就如同九天仙女降落凡尘。
宁灵雨气质大变！
紧接着就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天道馈赠降临。
当时凌云还忙不迭给她讲解那些金色和紫色仙灵气，是天道馈赠，结果宁灵雨直接来了一句，我明白。
他记起来了，那一刻的宁灵雨，是倒背着双手的。
而在凌云的记忆当中，那之前的宁灵雨，几乎从来不会倒背着双手，无论是平时走路，还是站着，都不会倒背双手，她没有这个习惯。
然后就是宁灵雨接收完了天道馈赠，可哪怕她是仙灵之体，以她当时的实力，也仅仅吸收了天道馈赠的百分之五而已，但剩下的那些，她却完全没有邀请凌云过去一起吸收的意思。
这很不正常，因为那时候，劫云早已散去，那些天道馈赠，对凌云没有任何危险，换任何一个凌云身边的人，早就喊他过去捡便宜去了。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排斥，或者说，开始提防我了吗？”
想到此点，凌云哭笑不得，终日打雁，反被雁啄，那时候的自己，只是纯粹的在为宁灵雨得到天道馈赠开心而已，竟然完全没考虑那些不合常理之处。
可凌云不要，不代表别人也不要，人皇笔，地皇书出乎意料地不请而出，开始掠夺那丰厚的天道馈赠。
这一幕发生的时候，凌云身边，立即响起了宁灵雨的一声冰冷娇哧，显然对此极为不满。
此时，凌云正为人皇笔地皇书大展神威，抢夺天道馈赠之举处于兴奋当中，宁灵雨的细微表现，又被他给忽略了。
他还记得宁灵雨接下来还问了他一句，凌云也认真解释了一番，此刻想来——从那时起，宁灵雨就已经开始跟他演戏了，虚与委蛇。
一念起，念念生，连绵不绝。
再细想来，那时的人皇笔和地皇书，虽然隔绝天地，忙着帮凌云抢夺天道馈赠，却也时不时往下方瞅一眼，两位器灵掩饰的很好，更没有说什么，就连凌云都被瞒了过去。
现在凌云琢磨过味儿来了，那是……
忌惮！
虚空漩涡，雷电大手，人皇笔地皇书封锁虚空，硬撼天道，以及人皇笔几次开口，说的那些话。
“哼，不就是收你点儿灵气吗，竟然还不死心，没完没了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