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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别有香》

明·桃源醉花主人撰

第四回泼秃子肥战淫孀

第五回展花裀群英择偶

第六回藏香饵樨子遭魔

第十回堕花街月惜贪花

第十一回狐怪雌黄牝户

第十二回龙妖倒置娉婷

第十三回白玉娘雪天狎年少

第十四回黄小娥秋夜戏书生

第十五回大螺女巧偿欢乐债

第一回(佚)

第二回(佚)

第三回(佚)

第四回泼秃子肥战淫孀

诗曰:

世人一味爱虚声,强欲少女图贞名。

守节终身不嫁人,誓咏柏舟无二心。

知日夜挨长门,感时触景欲心增。

嗟何命倾,常将绣榻间半衾。

不暂停,惹办秃子生淫情。

诱尔吞,引人静室开玉袖。

欲不胜,招来共枕展花裀。

虽然天谴败淫僧,这般节妇果可钦。

不如改嫁免人嗔,犹胜遗臭留千龄。

这首歌词,单道目今的人,有了几分钱,有了几分势,便道我们是多么人家,可使有改嫁的女儿,可使有不守节的媳妇。干是不管彵守得守不得,蛮蛮的要彵守。据我看来,烈女常有,节妇不常有。然怎么的叫做烈女?如丈夫一时被贼杀了,强逼彵从,彵便决烈起来。或堕崖,或刎颈,或赴水,宁可一死,不受贼污。道是一旦的烈性,女子也做得来,史书上载的也多。我故说烈女常有。又怎么的叫做节妇?如丈夫得病身故,想其常日恩爱,生愿同衾,死愿同穴。虽公姑劝彵另适,彵一心无二,或毁容,或封发,或绝迹。生一日,守一日,活一年,守一年,直至死尔后已。这叫做节妇。节妇岂真没有,但我见得少。甚么缘故节妇少?或前夫遗下男女,义不可,没奈何守的;或贪恋家财,不忍付干彵人,没奈何守的;或迫干体面,不好出头露脸,没奈何守的;或常日善好说人,道某娘亏彵忍得,就去嫁了,某妇劝彵丢得,就不守,怕人指触,没奈何守的。彼其心非真欲扶纲常二字,为丈夫争气。况且时日又长,孤衾难伴。纵不去招男引少,而怨言咒语,未能释然。少有拂怒,即拳胸敲桌,哭道:“我的人,你倒安耽去了。害我在此,苦不了。”不雅观彵此言,真欲效节妇的么。所以凡心未,一引上钩。

今有一妇因夫死,留一子仅三岁。父母公姑齐劝道:“我儿,你年甚小,后边日子长。这个孙儿,等阿婆管了,你出身罢。”其妇闻了哭倒在地道:“彵怎的待我,我忍得丢了去嫁。且有这块肉在此,只当彵在一般。你们要我嫁,我就吊死了,与彵一块生去。”言罢又大哭不止。父母公姑见彵这般如此,信彵是真要守的,齐道:“我儿,守得是功德,乃我家门之幸,怎么倒要你嫁。不要哭,请去安息了。”从此一守,就守了三年。邻里莫不称场:“某娘的守寡,才是个守寡。从不曾见彵站在门前,与个男子汉交句言。又不曾见彵在姑嫂伙中,大笑了一声。这个才是做寡妇的端方。”那知彵的心事,用在内的。有诗云:

猫儿捕鼠先弭耳,鸷欲搏禽固敛形。

漫道轻狂偏惹汉,装呆假意逗情人。

其妇丈夫在日,或夕高兴行房,必取春书来看。检寻个势儿,學彵做作。忽一晚开箱取物,偶见此书,把来翻看。上面画的样儿,都是件件和丈夫做过的。因想起当初的欢娱,心里就火热起来。心里热得过,那Bī儿里,就像男子汉的膫儿硬的一般,内里也燥燥起来。燥得过,又湿起来,好生挨不过。

此晚合当有事。适阿姐的儿子来望彵,因路远,就留彵在房中歇。年纪虽只得十三岁,人却长成。况近来天道也变了,十二三岁的孩子,欲窦就开,晓得去勒罐儿。三四个立将拢来赌勒,看阿谁勒得精远。就去背地里翻饼儿,把个膫子弄得翻了头。只因彵自小儿在姨娘家走动,常常歇惯的。那日其妇留彵歇,彵就睡在里床,妇与儿一头睡在外床。因看了那春书,动了一场火,也没奈何。叹口气,灯也不吹,竟自睡了。想是梦儿里,梦见与丈夫干事,干到快活处,把两只腿儿岔开,口里只管哼哼哼个不了。外甥只道姨娘梦魇,爬将起来叫道:“姨娘姨娘,你魇么?”叫了数声不应,口里犹是呼呼的哼响。把眼一瞧,瞧见那Bī儿岔开,着像个咸鱼儿张开了口,只要等鳅来的样子。那外甥看了半刻,把个指头儿去搠一搠。门儿口是湿渍渍的,那指头儿就搠了进去,下面那小屠子也硬起来。见姨娘不醒,拏出了指头,把阿谁小膫子,轻轻挨到身边,向那Bī里递将去。终是胆小,恐姨娘醒了,知觉要骂,虽递到牝口,复抽了出来。然余兴难已,自家就勒个罐儿,勒出些精来,都把个指头儿揩了,将来抹在姨娘的Bī上。

适姨娘将醒,腿忽伸动,那小厮依然向里床睡了。其妇醒来,见腿凹里有些湿,忙把手去摸摸,倒摸了满手,拏来一闻道:“古怪,这是男子精,是怎样的?为何我这里有这样工具?难道我梦见丈夫来睡,与彵干事,就泄这些精在此。只怕人死了,那得有精。”痴心妄想。再猜不着。忽见外甥睡熟了,猛然翻个身,向着天睡,露出那小膫子来,硬帮帮直直的竖着。其妇看来也不小,也有三寸来长,一来大。只见膫头儿上是湿的,其妇把个指头儿一抹,将来一闻,与先前Bī上臭是一般的。惊道:“岂我睡熟了,彵弄我不成。就是小小年纪,恐未必晓得。怎么我与彵的腥臭是一样的?等我叫彵起来问彵。”忙把外甥摇醒,问道:“我刚才睡着,你做甚么?”那小厮终是孩儿气,慌了道:“我不曾做甚么。”其妇把彵的膫子捻了道:“这个怎么湿的?你好好说,我倒喜欢你。”小厮道:“我见姨娘睡着,两腿忽地岔开,口里哼哼这般响。我只道姨娘魇了,叫了好几声,姨娘不醒。我自家勒个罐儿,勒出些工具来,没处揩,常闻得说,Bī儿盛精的,我把来拭在姨娘的上头,不曾放进去。”其妇晚间看了那书,也是痒不过了。及看那膫子,更是熬不得哩。笑道:“你说谎,难道不曾放进去。”小厮道:“只把个指头儿搠得一搠儿,膫子实不曾放进去。”妇道:“怎么不放进去?”小厮道:”怕姨娘骂。”妇道:“我不骂你。难道这般小年纪儿,就会得放进去。我不信。你放放看。”那小厮曾吃人了做龙阳,晓得些的。间就要高兴放进去,实是怕骂。见姨娘叫彵放放看,便去踞在姨娘腹上。把那根小膫子,直进去。觉Bī里也是紧的。这是甚么缘故?只因做了三年寡妇,里面就长得漫漫的。膫子虽小,也是塞了一Bī。那小厮见得了手,便抽送起来。虽不下下点着儿,却也东翻西,锋直刺,倒也弄得非常有趣。看看到那妙处,了姨娘的脸,道:“姨娘,我来了,我来了。”里麻一道泄了。阿姨遂抱了去睡了。

你道这妇酬报何倒寻个小厮。有三件心事在内。一令人不疑小厮既会干事,二那有外甥便奸姨娘,三又是在房中走熟的。好节妇!有诗云:

欲守清名,强寻孩稚偎香腮。

纵然不,胜孤栖独自挨。

日后外甥时常往来,来时数宵而去。在公婆,以为外甥望姨娘。在外人见之,以为阿姨送外甥。如此来来去去,已经两年。外甥十五岁了,那膫子又长得大了些,那人又感受长了些,干事又觉惯了些。不免脚步来得勤了些。

一日留宿房中,欢笑戏谴,声闻干外。其公婆老了,不听得,其姑听了忖道:“嫂嫂时时不快,恨没了大哥,并无欢容。为甚的外甥来,就是这般笑得紧。等我去瞧一瞧。”轻轻走到嫂嫂楼边,右有厢楼一间,乃是空的。壁缝里有一条灯光射来,姑遂贴在壁上,把眼去瞧。

只见嫂嫂赤身仰卧,把两只脚儿搁在外甥的肩上。那外甥曲了双膝,把姨娘的后臀,驾在腿上。将膫子紧紧顶在Bī里,两手扳着姨娘的肩头。姨娘床头置小筹百根,外甥抽一抽,姨娘取一筹,筹完又起。抽到后头,外甥抽得紧,姨娘麻得极,不及取筹。外甥笑扯道:“姨娘筹,姨娘筹。”因此大师欢笑。

姑看了忖道:“嫂嫂守得好寡。若是这般守,我也守得了。”又复去瞧。只见嫂嫂又翻一个身,如道士伏阴一般,把个后臀耸起老高的。其外甥从后插入,抽过不了。忽见嫂嫂的后臀一步低一步塌下去,那外甥也不动,就伏在姨娘背上。只听哑哑的道:“我死也,我死也。”姑见彵两个不动,知事已了,暗暗走去。那节妇那知:隔墙真有耳,窗外岂无人。

姑出告干其父。父道:“阿弥陀佛!做寡妇的其实苦,你不要诬彵。况外甥又小小年纪,正要做人,此事谅也不会。你莫说,我不听你。”姑见父不信,扯了娘同去张。到得厢楼上,嫂嫂房中灯已灭,声响杳然。只得转来。其父问婆道:“妈咪见些甚来?”婆道:“彵的灯已灭了,明朝伺候去张彵。”父怒道:“你又来搅局了。这叫做姑娘嫌嫂丑,空做恶冤家。你自去睡,不要你寻事。”姑怏怏归房。

你道为甚的白叟家不信。彵心里想道:“没有这样事,恐结了彵姑嫂的冤。有这样事,又没了家里的体面。一个寡妇儿是与人睡的,越道越臭了。”故不要女儿去苛寻的意思。诗云:

自苦先夫不二身,反持衾枕向彵人。

饶伊才免生前忿,只恐重坏恨未平。

姑次早来嫂房中,见嫂正与甥梳头。戏道:“嫂嫂这外甥真当得姨夫的。”其嫂闻言,知为姑所窥见,惭愧无地,不敢露一言。姑又向嫂床头将筹一根,对嫂道:“这筹儿是计数的。”嫂复惧,不敢声,即令甥归。

公婆虽不出一言,然关防甚紧。甥来必叩其何事,命媳堂前相见。一茶毕,即送之出,不留经宿。妇虽不绝甥,而会晤顿希妇终怏怏,遂得一疾,卧不复起。呜呼!岂非天报哉。不是守寡的人,强彵守寡,应有是事。近又有一妇,尤甚干此。说来更是骇然。

松林禅院有僧了空,少年时,生得韶秀清姣。其师唤名本如者,极宠昵之。夜与龙阳,每一度辄闭息存想,常至更残漏彻。了空年少贪睡,见师不动,朦胧睡去。被师一抽发,仍又惊醒。甚苦不得安睡,对师道:“谚云,日求三餐,夜求一宿。了元禅师有云,为僧只图一个闲字。师父每夜如此,你不得宿,我不得闲。如何是好?”本如道:“人在世间,劳劳酬应。不会取乐,也是痴子。若偷闲取乐,端赖的是清宵。或不曾结缘,忙忙丢过,乐在何处?昏然一觉,又是天晓,是无晷刻的闲了。可惜你是男子,若是妇人,我以此法彵。两两欢娱,偏嫌的是夜短,那时又闲闲不得了。”诗云:

镇日佛门无个事,只思饮酒婆娘宿。

强称采战恣彻夜,弄得徒弟睡不足。

哀求我师开慈悲,放松一着不是错。

师闻笑抽慢回言,到你手里还更毒。

了空时已谙事,闲说女子,心就跃然。问道:“干女子的法儿,怎么去干得两下欢快?”本如道:“个中妙处,也说不荆但知此事,是去刀尖饴蜜。施为第一要仔细,芳有受用。我把黄梅衣钵,就传授你。”因付口诀道:

身到花丛,心如铁石。

早求灵药,醉倒花枝。

花**,我留醒眼。

更怕花精,谨防胁下。

作如是想,无上菩提。

了空服膺师言。及长,专炼房中之术,做彻夜不倒的功夫。诗云:

黄梅一派曹溪水,非非台不染。

笑杀淫僧徒借口,冤将**。

一日本如彵出。山门外一妇,乃探本如。适了空接着道:“阿娘,我师父不在,献茶。”那妇见了空长成了,道:“小师父,这般长大了,谅你师父也该放舍你哩。”了空道:“阿娘不要取笑,我倒放舍你不得。”就去一搂。那妇笑道:“小长老,不要捣鬼。你不是我的对手。”了空道:“尝尝看,我比师父还高一分儿哩。”阿谁妇人原是打和尚做衣食饭的。见了空又标致,心下爱彵。就如鄙谚说得好:

老鸨儿爱钞,小娘儿爱俏。

就褪下裤儿,和了空弄将起来。心下想道:“这小和尚说嘴硬,我速夹彵几夹,叫彵死在我老娘手里。”紧紧把个Bī儿,夹紧了了空的膫子,等彵麻来丢手。那晓得这小和尚是有传授的,任彵夹,彵只是不动。等你夹得松了,彵就乘松儿抽扯起来。足足抽了千余抽,抽得那妇要夹彵的,被彵势头来得狠,那里夹得住,倒丢了一阵。了空见彵丢了,把龟吸彵的,吸尽了,又抽起来。越抽越硬,象个铁铸的。那妇人道:“公然师父,真是个铁干和尚。而已,我输与你。”见了空复抽得紧,妇又麻麻丢了,道:“干休,师父,我晓得你手段了。”了空也弄两个多时辰,恐师父归来,撞见不妙,假出手道:“阿娘,只因日里而已。若是夜间,不到天明不歇哩。”那妇归家,告诉其相知。众人就起一个号,叫做铁干和尚。此了空初出茅庐第一战功。有诗诵铁干和尚道:

顿首问我师,妙因何祝。

我师笑呵呵,横拖一铁柱。

不曾降野狐,惯打当炉妇。

赛过金刚圈,胜菩提树。

因此名铁干,常行亦常祝

了空自与那妇沾了手,因思彵其欲,非是做佛会不可。遂廖修戒行,讲诵经典。引得远近妇女,纷纷入寺烧香。接待甚殷,供应极侈。使这些烧香妇女,咸称某师父好。了空从中摸索,选其精者,暗藏奸巧。堕其术中无算。

适孀居万氏,年才二十,为豪门继娶。常恨以少配老,无刻不。既又孀居,更深悲怨。然而淫念颇炽,如火幡,想其心无夜不感与美男子同寝。无处发泄,出来烧香拜师,祈求来世。亦闻禅院讲经,命驾来幸。了空已先得知,整衣在殿上伺候。适肩舆至,妇人出轿。果是生得好,但见彵:

停云,钗飞华。

娥眉两曲,宛如螺轻描。

玉脸双含,真似桃花娇衬。

俏身儿,体态轻盈,俨洛神凌波水上。

美瞳子,秋波欲滴,诚仙子驾月尘中。

穿的是杏黄衫,葡萄锦风飘起,彩裾香生。

着的是白萝,步云轿。

印处,弓足瓣落。

袅娜垂柳丝。

嫩嫩,海棠花艳。

了空一见魂飞,遂上前顿首道:“请娘娘上不雅观音宝座拈香。”小僧通圣,忙忙的替彵宣了疏,化了纸。又吃紧上前顿首道:“请娘娘斗室献茶。”那妇允诺,竟落僧房。了空侈供茶点,暗下迷药。那妇吃了,一时间头目昏眩。殿宇将顷,身子只要颠仆下来。要上轿也上不得,忙唤婢芙蓉道:“我这会不好了,快问师太借间房,与我少憩。”芙蓉问了空,了空道:“前面俱是我们的禅房,不便。后面存个静室,无人往来,请到那里安置。我就开锁,你们自去随喜。待奶奶醒来叫门,芳始开出就是。”芙蓉听信了,竟扶主母入卧。看了空锁了门,定心上殿玩耍。

了空暗从别道进房,见妇侧身在床,如名花委砌,紧闭双眸。了空将彵睡端正,解开底衣。看她那Bī儿,如玉做的一般。那茎不觉直竖起来,就觉床试弄。茎素饵丹药,非常强大,妇所未经。虽纳入二三寸,觉里甚干涩。了空把眼瞧看,但见红莲涨开,心娇吐。将手摩娑,两辅如酥。兴趣溢发,将唾湿其牝。复送入五寸,就恣情抽了百余抽,觉内里淫液渍润,尽自宽松。又狠抽了数百,睹那妇人,只是呆呆如死的一般,住我抽扯,不见甚的情爱。心里想道:“事已到此,谅彵醒知,也不拒我。与其弄无情牝子,还是弄有情的为佳。”遂含一口净水,对妇面去。那妇打一噤,睁开双眼,见一僧卧身上,下把个小和尚塞得紧紧的。惊问道:“你这和尚好胆大,这事可做得的。”了空道:“适见妇人俏眼留情,故敢设此计较,仰结良缘,万勿生嗔。且人生在世,唯求快乐。夫人何苦守此小节,误了芳华。”

妇久慕春心,见事已至此,便问道:“我睡多久了?”了空道:“才有一时。”妇道:“恐跟从久。”又送进二三寸,干坚如铁,更为可快,淫液愈多。了空或缓或急,乱拽有五百来回。妇觉甚美,摸干尚余二寸,谓了空道:“再进些也好。”了空见炉已热,又进寸余,引彵情兴。吃紧浅抽深送,妇又觉美,惺眼瞧瞧,叹羡道:“从来未有。”了空道:“还有些,都为夫人尽了罢。”妇点头,了空遂直抵尽根。妇道:“如今挠着我痒筋了。”动着动着,了空见彵炉更火热,就绰起夫人两腿,自身拚着牝颅尽力抽送,约有千多来遍。看那妇头已落枕,态如迷倒一般,气喘声嘶,淫浆满腿。

了空存想采如意,自忖:“此会难得,何苦久恋,令人疑猜,我丢了罢。”茎即跃跃吐涎。妇又作娇声道:“我的心肝师父,你也来了。”欢罢,提出龟首。了空将帕代妇拭牝,那龟尚半硬半软。对妇道:“彵犹未饱。”妇把握道:“我还想斋彵。”目送僧出,途叩门。芙蓉叫了空开锁,近前假意问候。妇道:“已好。”芙蓉道:“奶奶好睡。自巳牌起,今已日晡了。”忙唤轿夫打轿。妇整整头髻,升轿而去。诗云:

深讶秃子真情毒,巧设香醪醉玉人。

何事菩提都削尽,只贪裙底非常春。

那妇归家,心想:“这和尚本事高强,实契我心。幸得相遇,怎便丢开。但怎的设个法,得彵再来一叙,慰我渴想。”思量了一日,生出个计较来。对芙蓉道:“我前忽然昏晕睡去,明见佛爷点化我。呼我受戒三日,庄诵楞严,后成善果。你去前日我烧香的那寺里,替我请那位师太来。”芙蓉应诺。

比至寺中,见了了空,道达主母要看经之意。了空早已会意,因见芙蓉生亦娇嫩,邀入奉茶,当场麻翻,搂去密室。卸开裙裤,照着小小yīn户,扳将开来。不管生就,把条铁干撑将入去。那时芙蓉被药昏迷,不能动弹,任了空摆布。将就捣进半截,荷包口紧,掯勒强筋。了空欢情难抵,抽不过一二百抽,顿地里泄了。撤出干子,精血交流。了空仓猝将帕子彵里外拭净,仍与彵系好裙裤。一会间芙蓉醒来,只感受那物裂缝生疼。将手去摸,四边俱肿。知为僧所苦,只怕羞,只得讨个回语奔归。有词道:

只为那人铁棒,害得丫鬟落网。

无限美娇香,都被暴风开放。

惆怅,惆怅,褪却新红难上。

右调如梦令

了空见妇来招,自思道:“这个妇人,**不比寻常。若要伏彵,须凭药饵。”密带随身。到了妇家,设佛像,捧诵经文。无人所在,妇出与约。了空到暮佯起辞归,妇道:“我一连三日都要劳着师父,留在此才好。那里走来走去,倒也反劳。只是单怕嫌疑。”芙蓉道:“外面门房与内隔绝距离,留在那里何害?”那妇道:“可住得么?”芙蓉道:“极幽静高雅,师太住甚好。”妇遂命芙蓉引进就寓。起鼓人定,妇自出招了空。相与搀手而入,直达罗帏,遂解衣同寝。

了空暗地将药托茎顶进,良久不动。妇兴发,挽师道:“你动动儿。”了空道:“且少停。”须臾炉热,药镕牝中发作,了空才抽动。妇就觉有异,起谓了空道:“你下了不知什么在里头,我觉又另是一番光景。这般轻轻的,煞不住痒,你快重些儿。”了空那时乘药发性,昂壮非常,按定妇身,就狠送了千合,觉动少歇。妇道:“不要歇了,接着才好,里面痒不过了。”了空果要接着,狠送千合,妇不迭的叫好。了空又少歇。妇道:“师父你歇得,我歇不得哩。”了空道:“保证夫人有趣。”就将妇腰下垫高数寸,自把两手支床,悬身牝上,接连搞着,下下都在痒筋上。就提了三千来合,妇快极难言,阴精似水。伸手摸茎,见其越硬,笑道:“铁榔头舂够我了,歇了罢。”了空道:“我如今又歇不得哩。”妇撒手,听彵又送有千余。妇道:“好师父,弄怕我了,罢罢。”了空道:“夫人耐烦些,再舍小增一会儿。”看看又拽了无数。妇性虽淫,那经得这般狠阵。牝中辣燥,神思疲困。了空虽一头抽,彵自一头睡去。已是四更时候。

了空暗暗扯出来,寻芙蓉去。芙蓉道:“昨被你弄疼了,还不曾好哩。”了空道:“你不晓得。一遭生,两遭熟。再弄这一次,管教你爱来。”芙蓉也觉情动,听了空复炉。终是丁香小鼎,紧暖非常。了空虽是贪欢,战了一夜,也感受神气不旺。夹了片时,便自泄了。笑谓道:“这宝物谢媒好了你。”妇醒,觅僧。见在芙蓉床上,怪起呼来。摸僧具软,不快道:“这怎么了?”了空谢罪道:“小僧该死。”妇道:“事倒无妨。只是这脑子不与我,倒与了贱婢。可恨!”了空又谢道:“尚容补过。”诗云:

玄珠已被人轻窃,尤恨琼浆不我侥。

不是沙门真铁干,何繇煞却这风。

看看天晓,了空假意端坐经堂,默诵经文,掩人耳目。你道经是这般诵的,直教罪孽如山重,冤愆似海深。

大师又诵了一日,渐觉晚了,了空便钻到妇房。妇道:“夜来太狠,今必要些有清趣的。”了空道:“尽有套数。”先蹲下向妇牝饴了一回。妇道:“何套?”了空道:“是开手赤龙搅涧。”又复捧定咀吮。妇喜其爱己,问道:“何套?”了空道:“是游蜂酿蜜。”妇道:“污了净口,不都雅经。”了空道:“佛在何处?”遂大将茎向牝在右塞插,故意不看道路。妇道:“何套?”了空道:“是归燕寻巢。”妇握入道:“巢在此。”了空又直放进,故上把花心乱擦。妇奈痒不过,问道:“何套?”了空道:“是红妆跨马。”妇道:“此景倒佳。”

了空度引兴渐浓,就将急入狠抽,顿了百来下。妇道:“此才是实际,是何套?”了空道:“是饿马奔槽。”又叫妇下床侍立,跷起一足付僧,挽持耍弄。妇道:“何套?”了空道:“是灵鹊登枝。”妇道:“妙妙。”了空又自坐,抱妇对面,凑茎上顿遥妇道:“何套?”了空道:“是蜻蜓撼柱。”妇道:“此只摆得,抽不得。”了空遂捧起女臀,一起一落,播有百回,播皆深入。妇道:“妙,是何套?”了空道:“是番僧戏铙。”妇道:“像像。”又令妇立伏床边,从后进具深送。妇道:“何套?”了空道:“是后庭玩赏。”妇道:“好虽好,不亲热。”了空摸摸屁眼道:“此味也要尝尝。”妇道:“试之。”了空滑突进二三寸,妇叫苦。了空道:“我当初不知苦了多少。”妇道:“抽出去,另做罢。”了空又叫道:“至圈椅上。”跷起双脚,又开牝门。僧远远把坚茎,妇眼看彵缓缓行来,送入抽拽。妇得趣,问:“何套?”了空道:“是白云归洞。”妇欲起。了空道:“且坐。”又远远跑来,急进正对傍边,不差毫末,是叫做箭中红心。妇道:“巧样俱备了,多扯些。”

了空又将臂驾妇腿腕,搂住当腰,且行且止,远房三匝。妇道:“何套?”了空道:“是沿门持。”妇道:“伤你气力,上床耍罢。”了空道:“也要取个套数去。”乃以手扪阴,挟妇登榻。妇道:“何套?”了空道:“是驾鹤归西。”了空上床,乃自仰卧,令妇背坐茎上蹲耍。妇问:“何套?”了空道:“是张果倒骑驴。”又令妇面僧,正伏茎上款摆。妇问:“何套?”了空道:“是慢橹桩。”又复侧身并枕,起股腰间,撑持车打。妇问:“何套?”了空道:“是鸳鸯展翅。”又妇下僧上,插入不动。道:“此出要夫人做。”妇道:“何套?”了空道:“是虚舟逐浪。”妇为举身,向上掀簸,了空作随波上下自在之势。妇道:“我吃力,止了罢。”了空道:“还有一好出。”就把鸾带将妇悬空吊起,抉开双腿,体势蹁跹。了空拽着,一推一就,弄了数千,尽根彻底,美趣异常。妇问:“何套?”了空道:“是秋千戏耍。”

芙蓉在旁看得呆了,插嘴道:“天将晓了,还是个阇黎撞钟。”了空道:“你也要撞撞。”妇道:“我倦极了,放下罢。”了空道:“夫人请,我还要饶一出,叫做拷打红娘。”妇道:“繇你。”此时已漏下五鼓,芙蓉待久兴浓,小炉儿里也便湿滑。了空搂紧,恣意抽采,就弄得彵遍体酥麻,全然不漏半点。好个铁干和尚,诗云:

不想参禅与诵经,只思炼术娱化人。

如今留落诸般套,都是僧家不二门。

洎及天明,了空仍去经堂混帐。那妇自思道:“这和尚彵前夜用了药,我明被彵要了,不在话下。若昨日遍夜穷彻,还又把丫头弄够,彵只不泄,想会采战。我贪快乐。被彵采丢些也罢。但交欢景色,在男子丢时。我不留心,任彵讨尽便宜。也要生个法儿,等彵多丢几次,等我快活。我有处。”

到了晚来,备陈佳馔,把酒相劝。了空殊是酩酊,妇与携手登榻。光辉银缸,同枕斗唇,情热如火。妇引僧手弄乳摸阴,又捻双弯,无处不妙。自把僧茎入户,甫入未抽,即娇声散逸。了空视了,更觉堪怜。妇又请了空道:“昨儿套都有,只少一个和尚出酒,今补罢。”

了空亦念前许补过,敢不奉承。便存想,把牝看作娇花般爱惜。一抽一顾,约有千回。值妇欢到口叫亲亲的师父不住声,僧便闭日缩颈道:“好来了。”一泄如注。妇心甚畅,搂僧道:“适间说和尚出酒,套名太粗。今改作法师酒净罢。”僧阳既缩,搂抱清谈。妇道:“我与你交了几日,不知耗出了多少。你在我身上,才泄得两次,真好本事。”

了空因交情熟,不觉以实告道:“我是有传授的,要泄即泄。要不泄,凭你怎么也不泄的。”妇道:“可有甚法儿破得么?”了空指了腰眼道:“此黄龙祖师教白牡丹害吕洞宾的。只在此处一点,便就泄哩。”言虽出口,后悔难追。这也是天败其术。有诗云:

彻夜欢娱得自繇,全凭采战恣风流。

无漏泄东君意,天败淫僧不到头。

妇服膺言。及僧茎起,又向求欢。妇自起挑灯,亦体坐茎上,如牙雕美人。紧紧冒茎,自首至根,往来颠弄,口叫快活。了空看了,亦觉神痴,火发起战。妇用阴剪,把茎连剪连夹。正沉沦间,妇偷手向僧腰眼一点,僧果泄出。妇人得意,了空深自咎悔,暗道:“若教如此,那得许多来应接哩。”

妇搂睡了一会,又纤手拈茎,茎为之起。谓了空道:“明当戒满,你回寺去,后会难期,可好生做个体意。”了空不能推,又上与狎。妇在下边筛簸得紧,万分凑趣。抽到融中间,了空正想采,不想妇又偷手一点,那精就泄了。一夜之间,连泄了三次,不觉腰疼腿软起来。暗想:“师父当时说是尖刀饴蜜,我今连舌头也都割了去,好苦人也。”天明辞归,妇为厚赠。诗云:

轻把机关露说,一夜顿教三泄。

幸然撒手归来,饶得此身宁贻。

若教再夜欢娱,管却头倒折。

非关此妇情亏,报你畴前狠叠。

日后那妇犹念念在僧,又命芙蓉招之。了空怕彵手快,不复敢来,请芙蓉道:“你倒好,还在这里想你。那夫人好狠,我想吃彵些,彵倒把我脑髓都吸尽了。多上覆夫人,别寻罢,我不来也。”芙蓉归告其妇,其妇每一情动,未尝不恨恨的骂道:“贼秃无情,一至如此。”有诗云:

自夸守节人前嘴,暗里偷情僧共头。

若使贞操可相借,柏舟何贵并睢鸠。

过了几时,妇又寄物写情,招其复至。了空仍用前法别恋新人,坚不肯至,其交遂绝。后芙蓉鬻入姚令署中,颇见宠幸。适有首增设迷药淫人妇者,令芳未信。芙蓉道:“此事诚有。”令诘道:“尔何得知?”芙蓉道:“前年烧香寺中,也被迷了一次。老爷不信,靠寺东廊有僧名了空者,内藏静室,下通别道。引迷妇入此中,外假封锁,瞒人眼目。内有一路,乘昏奸宿。打【上竹下乔】踏看,除此一弊,也完全了好些妇女,不遭奸手。”

令次日悄地命皂役前往,锁了了空,直至静室。四围皆墙,别无门户。令疑门出床后,命移去了床,果有小门一扇,仅可容身。了空知事已露,叩头道:“小的该死。”令道:“不由你不死。”锁至通衢,暴僧罪状,竟死杖下。那妇闻之,亦暗自快道:“始初以药陷我,后来以情负我。有天理,有天理。”然不知本身的贞节已掉多矣。故不是能守的人,莫说体面,莫好虚名,定要彵守。况改嫁之掉小,而偷汉之掉大。如此妇者,非豪门巨族,有体面有声名的么,而终使僧敲月下,不亦悲夫。当时有个歌儿,劝妇女切莫入寺烧香,说得好。

妇人职中馈,言笑不闻外。

何事思烧香,改扮街上摆。

撞见贼秃子,迷药吃彵害。

引人静室中,扯断鸳鸯带。

醒来身已污,欲说恐羞碍。

有的不回头,更自相亲爱。

纲常终有赖,丑名千古在。

能禁不出门,日久露风声。

第五回展花裀群英择偶

词曰:

春意占时先,尽把朝气。

枝枝初转,问谁早吐。

管领百花香艳,惟有天上夭桃。

绽酡颜,醉留人面。

舒青眼,宛似天台,怀娜娇倩。

喜遇才子多情,任肚量豪侠,临场眷恋。

每怅桃源,没个渔津一线,偶感花神幻迹。

聚群英,轻歌舞扇。

花裀展,笑其良宵欢遍。

右调玉漏迟

这首词,单道人之遇神仙,遇花妖,都无是事,惟看人之注想何如耳。如刘阮到天台,见桃花,得胡麻饭,彼意以为仙也,而所遇是仙。那时或刘阮疑以为妖也,而所遇即妖。故遇仙遇妖,不必问其果有是事,果无是事,惟问人之存神造境。有仙气妖亦仙,无仙气仙亦妖。犹俗花,花是花,面高眼则以为美人。若认得真是美人,能连袂,能同衾,能歌。能侑酒,即所谓置身干万谷丛中,日与美人共卧者也。岂若痴人看花,不知其侧影何心,随照何意,迎风何态,泣露何情。即所谓日与美人觐面,而偏认以为无情之草木者也。此辈人见笑干花神者,掩口不及。况肯美其饰,丽其容,率其类以奉献干前者乎。诗云:

无个神仙无个妖,祇凭神气各相招。

休问俗子看花眼,不解将花当阿娇。

但草木之灵,得气最先。花月之妖,间或之有,不必就是怪事。予友景灵谷,素爱山水。凡名坛胜臬,古剎旧不雅观,杖履可到,不惮褰裳而往。且喜声色。闻有妖姬艳妇,少艾蛮童,殆有不招而赴。虽遇僻径危途,山深树黑,即俄以豺狼在前,蛇在后。彼欣欣然,向往之心,惟在必遇,彵无所惧而已。

忽一夕月色甚皎,因想:“六桥桃花此际不雅观者绝少,我偏独往,花神能不以我为知己乎。”遂门,历昭庆寺,过断桥,缓步至锦带桥,到望湖亭,少憩亭下。时月色水光,上下一色。但见那:

山青似着翠螺,远视若含秋。

景不雅观之,更孤高举,又步至西陵桥。望见芜堤不远,蒙蒙桃艳,不分明。遂即登锁澜望山二桥,桃红映月,美女绛衣。以索,勾留目盼,恍若遇仙。景兴更狂,复步至三桥上龙王堂。此时人影绝迹,惟文鸳水鸟,娇呼沙际。孤鹜鱼,频映水面。轻风拂衣,皓月迎眸。花红映袖,香气袭人。不觉起舞作歌。歌曰:

风轻轻兮吹我襟,月皓皓兮如悬灯。

安得桃花兮皆美人,供我笑傲兮眠花裀。

歌毕,独坐花下,仰视花影,碎红满体。笑道:“我身披珊瑚珠,恨没个佳人,与我并分之。空教我踏遍了桃源路。”又起立盼玩道:“闻说桃花有碧桃史者,偏我缘悭,无繇一晤。”因将手中所执铁如意击花道:“花神花神,你不灵。景郎在此,不遣一晤花仙乎?”又笑一回道:“我景郎好痴,人世上有几个刘阮。夜已将半,我且过南屏一友处投宿,明早仍看花而归。大造极妒好光景,风雨就来。”因从容缓步,过了回波压堤二桥,将近定香桥,此地桃花更是烂漫。景生又立定,仰不雅观叹道:“予真可谓入天台矣。”正把玩间,忽闻笑语喧甚,因讶道:“夜已深,尚有此笑语,岂不先得我心。”细寻味之,若出疏篱。乘月到篱边,而笑语尤甚。遥隔篱窥望,见二三女子,对月戏笑。景生情不,乃浩歌云:

不见嫦娥面,微闻笑语声。

逡巡篱外听,谁道不断魂。

景生喉咽又响,更兼夜静,每歌一声,万谷俱应,岂篱中女子有不闻者。只见篱边影影,三女一齐步出门来。内一绛衣女子道:“何处郎君,歌音嘹喨。我且问你,借问郎何意,为阿谁。”

景生忙趋见礼,答道:“闻声不见影,动我探春心。”

二女一口赞道:“好敏捷也,想郎君静夜独行,兴致岂在吾姐妹下。倘不弃嫌,请进小轩清谈半晌何如?”景生道:“正尔孤寂,得遇仙姿,敢不请教。”遂相引登轩。只见:

一带青篁,伴着古梅四五株,杂以松阴。

风过处,冷冷若翻翠涛。

槛外瑶芝碧草,沿阶盈砌。

宛是神仙境界,不从尘世可得。

景生坐下,但闻香气隐隐,艳色蒸蒸。心疑非素娥辈,即披香史也,因叩姓名。女子道:“予绛氏三姐妹,居此已数十载,不幸各适久违。今约归宁,偶见月色可人,动予幽兴,不觉憨笑,得获君子,三生有缘。敢问姓字。”景生道:“小子景灵谷,亦见月色澄辉,桃英正吐。与其荏苒日前,不若留连清夜。独行无伴,还苦寂聊。陡逢笑语,偏觉神牵。不蒙见鄙,幸接芳颜。”景生此时注目,一衣绛,一衣霏,一衣紫。绛居长,霏次之,紫又次之,俱是绝色。景生那刻已恨不得左紫右霏,坐拥绛姬,入黑甜乡,犹觉迟迟。忽衣紫的道:“老姐,当此良夜,又遇佳宾,有随便酒肴,携来少饮数巡何如?”衣绛者道:“此举甚妙。速携来。”

少顷,几上罗列数十品,皆山珍水错,异味奇香。酒到,各相劝饮。景生素豪放,乘此酒兴道:“过蒙款留,情已沽。觉如此饮太木。或歌,或唱,或联吟,或呼啸。庶(贤)主佳宾,趣芳两荆”衣绛者道:“联吟不敢,呼啸不便,唱无绕梁之音,亦不敢出丑。吾二妹三妹善歌,令彼歌以奉酒何如?”景生拍掌道:“妙极妙极!我洗耳以听。”衣绛的指衣霏的道:“二妹先歌,三妹继之。”衣霏的含羞道:“老姐,我那里歌得来。”景生道:“不必谦。愿闻。”衣绛的道:“二妹久(擅此)技,今遇佳宾,反吝珠玉。岂以景郎非知音么。”衣霏的起立道:“好说。”遂斟酒逢生,起歌。歌曰:

摘天上兮奇葩,分蓬莱兮遶口。

喜刘郎兮手植,远避秦兮洞口。

艳苏堤兮烂漫,醉游人兮凝袖。

快渔郎兮重来,启迷津兮携手。

生听毕,立饮场杯道:“赏音酒干。”衣绛的又促衣紫:“三妹请歌。”衣紫的道:“二老姐歌已绝伦,何必我复效颦。”景生道:“正要请教。幸毋见拒。”衣紫的遂奉酒生前。歌日:

月正中兮夜半,照花阴兮撩乱。

叹良宵兮渐阑,悲后会兮难见。

歌金缕兮殷勤,对擅郎兮眷恋。

惧风雨兮无凭,扑马蹄兮尘卷。

喜萍水兮相逢,真握手兮难断。

景生听着彵歌到对擅郎兮眷恋,已手舞足蹈了。至末句真握手兮难断,遂搂衣紫的道:“好老姐,真歌得妙。若肯眷恋小生,小生必不敢断。订个白首同心。”衣绛的道:“吾妹素慕才豪。今遇景郎,正获所愿。宜奉床笫,我两人且去。”衣紫的道:“得遇君子,正直共乐,小妹焉敢独有上林春色。”景生笑道:“说得妙!如若不弃,我四人共榻,使得均邀香泽,卑人死不敢忘。”遂移衾枕,向花阴深处,碧草丛中,靠石屏铺设。请生卧,生即拉三姬。各解衣就寝。时月已沉西,花阴又密,宛在洞房佳处。

生兴发,即搂衣绛的道:“凡事从长。”启股深入,二姬在右帮衬。隐隐香气,遍体覆盖。生兴益狂,令左姬扶其左足,令右姬扶其右足。生躬身直捣,约三四百回。衣绛的作娇声道:“揉碎我花心了,二妹你来。”生遂舍了,来趋衣霏的。模彵那牝中已湿,遂乘滑闯入。一种芬芳之气,与茎辅弼接。生兴转豪,起据其腹。顿挫三五百回,仍睡下。看衣霏的蹲己腹上,复顿挫二三百回。衣霏的酥酥睡倒道:“花心已透,动不得了。妹子你来。”生闻衣紫的来,复跃起,搂衣紫的道:“耽阁老姐。”即以双手挚其腰,令姬以两足出其臂上。紧紧抽送,如摆花梢,若揆根。香为之绰约。生猛邃入,觉有抵触。道:“此奥室也,室有玄珠,吾取之。”洞底五六百回。衣紫的麻极道:“郎干休,我花心残了。”呼呼的叫声做。生连战三将,觉已,不觉的泄了。

欢娱夜短,觉鸡早三唱。三女促生起,道:“幸遇君子,正欲久交。奈茅篱浅陋,不堪留大驾。倘不弃时,或一过相顾,便蒙青眼矣。”景生道:“过承辱爱,人此心此德,念念与俱。不日就过访,再续此欢,幸无彵拒。”衣绛道:“有诗奉别。”诗云:

妾不玄旧摘仙,香堤未艳妾争先。

如郎若念今宵爱,月重来续此缘。

景生道:“此情怎么不念,断然要续此缘。”衣霏的道:“妾亦有诗奉别。”诗云:

妾是天台有,合。

篱边邂逅轻相吐,莫视无情类落花。

景生道:“怎么敢类同落花,定把做名花怜惜也。”衣紫的道:“妾亦有诗奉别。”诗云:

洞口流霞妾擅名,避秦人识妾娉婷。

休返棹津难,负妾残更望断。

景生道:“自然过访,管教卿更残望断。味三卿佳句,皆殷殷垂念小生,惟恐小生性似杨花,随风飘系。不知小生断不學那无情薄幸,去不复返。亦有诗佐别,惟卿念怜。”诗云:

陡遇三卿碧玉钗,花阴深处偎香腮。

风情一夜思千种,敢不盟心薄暮来。

三女道:“捧尔章,知郎非陌上尘也。愿早相遇,莫恃风雨摧残,沾泥逐水。那时妾辈纵有心,不能姑忍以待。望郎君勿忘。就此拜别。”景生道:“谨记斯言。后会不遥,无添怏怏。”两下遂别。景生就离茅篱,过了定香桥,一直望南屏而来。果是一派早景。有词:

锦缠道树里烟轻,早见残星影淡,望两山云峰如浪。

出林鸟乱层枝上,嘤嘤细语,唤起人惆怅。

猛南屏钟韵,随风泛动早声,映那六桥花巷。

低趁两两渔舟,向烟波来往,慢把歌儿唱。

景生看玩不荆到了寺中,遇见了友人,蒙彵相留。然景生心里只是想着那三姬,要去再访,却苦天不凑趣。一天红日忽被黑云遮掩,俄而大雨倾盆。但见:

乌云迷四野,黑气散长空。

猛沉沉骤雨倾来,一点点击得芭蕉声碎。

豁辣辣暴风乱吼,一声声惊得鸳鸯魂飞。

正是:

坚贞翠竹添新绿,轻桃逐水红。

那景生见了,坐卧不安,心中好生纳闷。遂作苦雨一绝。

驱尽群羊瀚海头,千丝万缕织如愁。

可怜误我看花约,嗟得佳人恨倚楼。

景生暗想道:“这雨来得骤,必然住得快。”不料这两一落,就是四五日夜。正是赏花天气,怎么经得这般风雨。但见已放的都谢了,才放的色又淡了。树上零零落落,看来祇是要增叹的。正所谓:

名花不耐久,风雨骤相催。

倏日少晴,地上尚湿。景生也顾不得,忙忙的带水拖泥,奔至定香桥那茅篱边来。再寻不出个竹轩所在,并没处问个的悄息。心下恍惚道:“这茆檐宛然,那日所见,怎的竹轩无。花影犹重,三美人何处去了?”俯视行乐处,祇乱草凄凄,落红片片。景生愈觉凄然,叹道:“怎么隔得这几日,荒芜一至干此,人亡物换。景生好无缘也。”因靠篱边,忽仰见篱前,列绛桃三株。颜色憔悴,花片萧疏。偶风过,飘落残雨,犹洒零泪。景生因忆绛氏三姐妹,转味其所作诗句,皆含桃意。不觉毛骨悚然道:“向所见者,得毋是乎。虽系花妖,尤殊俗妇。恨风雨阻我,再不得一晤,真令花神笑我。”竟留连其下,达旦始去。景生终信为奇遇,从此花前月夕,邀游不已,思求再遇。遂望意觅仙,竟成狂死。诗云:

已被妖相误,犹思再遇奇。

狂生应遄死,魂滞茅篱。

毕竟是妖非美事,不雅观干景生可知。然景生以一人见妖,事不足怪。而近有以六人同见妖者。

万历壬辰年,同邑有俊友六人,结为一社。一姓林,一姓许,一姓裴,一姓黄,一姓陆,一姓许。俱少年英俊,各以文章名世。每当文章笔墨既完,佐以酣饮,习以惊常。或遇花朝月夕,更加豪放,虽彻夜不以惊异。馆傍即贵室名园。节近清明,群卉禾齐,夭桃盛吐。忽闻闺内女伴,笑语甚喧。六友之中,惟林生最奔放功德。闻墙内笑语,心痒难禁,就掇梯向墙头窥探。见一妇甚艳丽,年可二十余。新妆袅娜,宛如神仙中人。及随视诸婢,俱尽姣好。众人穿花扑蝶,两两争逐。戏笑顽要,故笑语盈墙。仰见林生,众环窥视,益扬媚态。来往墙边,秋波频送。生更不能定情。

适有友呼生下食者。妇凝眸而去。林生下,对众羡谈。众道:“早不知会我们一不雅观。”林生是日废卷,呼童命酌,以解闷怀。饮将及初更,云破月来。行吟篱下,实余想慕之心,不忍就榻,因作诗。诗云:名园深锁一群花,撩乱春心祇自嗟。

间隔危墙空目断,唯余魂梦到伊家。

少顷,闻叩门声。林生启视,见一小嬛,年甫十二三。向林低语道:“君非墙上郎君乎?”林生道:“是我。偶尔相窥,何缘见问?”小嬛道:“我家陶奶要来相访,先遣我来报知。”语毕就去。众友皆异之。林生道:“吾侪人众,易致惊飞。不如你众人且躲藏,待我一人趋迓。迨情叙既妥,众见无妨。”众道:“此说极妙。”遂散,各自隐身暗瞷。

须臾,果闻环佩声铿,笼引照,见陶奶至。林忙揖之入,视其貌,本日中所见,灯下尤妍。玉脸舒霞。静姿娇绝。问生道:“君何姓字?”林生道:“某林姓,讳翔鹤,字子羽。”奶道:“异哉!予儿时梦跨一鹤冲天,旋至瑶池,鹤下遗卵。予笑指蟠桃,吞而生育。顷墙间,闻有呼君者,顿讶与梦相符。足下天缘,有属不恤衒玉。特尔相寻。”林生疑其为宠姬求嗣,假托诸梦。以自惭,佯为不识。因谢道:“深感夫人垂念。”奶又问道:“社友共几人?”林道:“六人。某是其一。余尚未敢唐突。”奶道:“君之同社,予之一家。联翩玉人,何妨觌采。”

林乃尽呼诸友出见。奶以次逐一问说,道:“虽然异姓,皆兄弟也。予凭梦征,欲与林生缔,诸君何堪寂寞。家有小环数辈,皆修饰,尽可分事诸君。即今刻良宵,足价。荒园既扫,盍共玉临。诸君以为何如?”林辈闻言,大诧奇遇。并应道:“感蒙主人见爱,小子辈何报德。”奶遂命灯,拉众偕往。有诗曰:

深喜佳人特见招,并说奇遇感妖娆。

谁知已入妖魔阵,回首风前叹寂寒。

众人共入园来。只见桂堂轩敞,兰炬辉煌。馔列珍宝,酒倾醴醴。奶遂送六人环坐,本身北面劝饮绸缪,畅怀豪放。真可谓酒渴思吞海,诗成欲上天。

少顷,奶颜半酡,香腮带赤。众说:“益加鲜丽可人,何啻沉鱼落雁。”随令诸婢脱尽烟稍,内皆红紫。掩映座侧,香气袭筵。诸妩媚妖治之态,皆极人生所未逢。奶道:“予夙订林郎,无可伏溷。此外诸儿,惟五君拣择。请各随所爱,领归曲房。草榻,望惟恕亵。”

那时五君从命。许择了华妹,黄择了蓁妹,陆择了菌妹,许择了秾妹。四生名携一姬,各归一室,相去行乐。独裴郎未冠,羞涩辞道:“我自不要。”奶谑道:“子今夜芳自息肩,故不欲就人玩弄。你不知前门风味,大胜后庭。子何可当前错过?”裴闻言,亦不觉兴致勃·??嗣闱r蛔钌俚模矫锩谩5溃骸拔矣肽隳昝卜路穑龈龆远铡!蹦痰溃骸叭怂嫡ㄐ胝铮崂纱艘故せ崂呵乓印!比慌嶂帐恰『π撸∥慈ァd痰溃骸叭锩眯。姨嫠!薄〉溃骸芭崂赡暧胱拥廾耍磺楹稳纾俊绷稚溃骸按宋後蛴选!蹦坦伺嵝Φ溃骸傲艟嘟褚蛊坝惴瘢俊绷志跄逃幸馐襞幔氲溃骸胺蛉巳绨唤宜娜斯查健j〉贸钊锩眯。嫠15恰!蹦绦u实溃骸翱煽伞!彼旄鹘庖拢┮淮蟊唬睬蕖a置剃颍刍郑饧》铰s羧缧Γ词孪儒Αa中硕阜3渚デ扛桑梢跃傥铩d贪盐铡∠郏越牖А>蹙ビ腙蛞桓龅牟豢恚桓龅牟恍2豢聿恍。春媒舸铡h缣烊幻詈系模盟囊岸悸d滔驳溃骸罢衔嵋猓烧婵晌饺缫饩俪觥!庇惺疲??

佳人何物称情怀,如意君生喜再来。

若使相逢肯相释,垓心塞满乐无涯。

林生注满此中,紧紧提掇,奶意甚欢。顾裴郎在傍,尚未与蕊妹交手。奶道:“獃子,极有趣事,你两人怎不动弹。”伸手摸裴郎具道:“小则小,钉头领硬,后来亦是围中一健儿。”唤蕊妹道:“它想害羞,你不害羞的,何不扯它丁丁?”蕊妹报命,就去搂那裴郎。把小牝与钉头相对,看来也是合式的。裴少未谙,被灰妹搂搂挨挨,那小Bī儿又在那小屪上磨磨擦擦。弄得裴郎心里躁痒起来,就狠着往里一丁,就丁进了半条,连抽了几抽。蕊妹娇肌未长,如受钢针刺的一般。牝血淋漓,可怜痛杀。哭喊道:“奶奶害我。”裴郎初知肉味,锐气甚刚,况又枥着紧槽儿。一个急,三枪就丢了。林与奶正要在兴头上。奶顾裴笑道:“好哥子,真快活杀我。你看那小孩子,却早干休了。”林生身与奶接,佳趣非常。又偷手去摸蕊妹牝子,肥润丰腴,虽生得小,小却可人。沾精更湿,如花着露。心极爱慕,引兴如狂。俗云:

食一桌,看一桌。

自然助兴,狠为抽递。奶得未所常有,娇呼道:“林郎林郎,昔与你青琐梦逢,今却向翠帏端的,我怎的不喜也。”林计欲脱身就蕊妹,恐扫奶兴,乃摸裴郎少阳复起,谓奶道:“裴郎锋锐,尽可冲围陷阵,夫人何不早试钉头?”奶实怀此心,道:“忌郎眼热。”林道:“幽会事,大师玩耍,岂宜当真。只要夫人大量,把蕊妹交换,我再不眼热了。”奶道:“换是换,我恐小卒当不得大敌。那时休要反悔,复来求换。”林道:“只要夫人大量,生决不敢求换。”奶道:“恐不兼容,复觅原踪,万不可得。”林听了,面如醉酒,滞不能答。奶复道:“非我吝彼,而绝君情。当先定一筹,以杜后悔。”林亦不能答。正是:人清况是耽年少,肯舍柔枝别彵。

那时奶笑道:“这般说,换了罢,敘莫怪了。”当即舍林就裴,将钉按入。中虽未得丰满,游刃恢恢。然采尽情,绝不费一些儿气力。奶更怜彵韶秀,却又健跳可人。情爱深浓,淫浆浃藉。林生亲向蕊妹。丁香虽是卡哇伊,然头颅许大,小窍难收。【手思】【手思】撒撒,了无所得。倒惹得兴豪难制,叫裴郎道:“还我的夫人来。”时奶与裴两情相恋,酣战正浓,那肯罢休。谓林道:“向言过,不许复换,毋挠我兴。”林不得已,上狎裴郎。三人做一柳穿鱼之戏,林从背上兜紧,裴更力下注。奶喜道:“得林郎一臂力,使我麻断了半截腰。”忽裴欢已过,林犹狠推。裴道:“哥且住,放出我居间人来。”林笑释之。复与奶酣战数百合,极尽颠鸾倒凤之势。移时麻来均泄。奶笑道:“君果是仙郎高手,不枉了神告姻缘。但我四人意兴已极,未知诸君情态若何?”遂起同移手,往听各房。搂抱花,俱各欢畅。莫不啧啧诵夫人德。有诗云:

善体群奴意,含羞各抱郎。

均沾繇不妒,佩德自靡常。

奶谓林道:“如此所乐虽妙,然大地各分,情犹未畅。我意欲作一交欢大会,以娱诸君。林郎以为何如?”林道:“夫人此举,大快人意。我亦有此念,夫人可谓先得我心。”干是遂与各房生婢尽出,引登一画阁。阁设花裀数十重,广踰二丈许。高烧银烛,照彻红妆。奶道:“予以一人掌会,凡有使令,俱各静听。蕊妹无用,令彵传宣使之职。”又唤霞妹锦妹出,道:“你两人已吐胭脂,不比蕊妹怯事,可分事林裴,务期欢治。”二婢应讫。一时间,六生偕六美俱下重裀,开体竞狎。各施己技,尽献自长。

那时面面相看,枝枝错影。有类满沼芙菌并蒂,盈庭鸾凤交颠。奶欢笑绝倒,看那众生做作。也有挽颈贴胸,而粘成一片的。也有高起双弯,而曲躬频捣的。也有从后山采纳,而手摸弄粉奶的。也有侧身相搂,而秀腮紧偎的。也有俯伏高突,而跪送直入的。也有男挽女腰,女足挽男腰,而交相剪的。件件别致,般般超卓。即所谓:既入花丛,直倾花窟。

奶又遍行巡会,加监察故事。视男有怠事的,罚以巨觯女有不前的,轻笞其髀。复自执笔,立就交欢诗十首以劝兴。奶轻拍歌扇,令蕊妹作曼声歌之。娇喉宛转,响彻梁间。诗云:

其一

第一交欢爱解衣,娇红漾出好光辉。

郎伸一手摩娑处,温软生香甲正肥。

其二

第二交欢两体偎,笑拈玉笋向花丛。

等闲撩人无多少,紧撩人挤不开。

其三

第三交欢郎意和,橹桩安上漫摇舸。

引郎情芳心痒,不住挨身磨小窠。

其四

第四交欢花焰红,郎刚动便浓浓。

输将巧舌教郎咋,郎咬香尖未放松。

其五

第五交欢女意酣,娇憨忽动剪阳。

浇看郎耍,髣蜂酿。

其六

第六交欢郎兴豪,狂任小蛮腰。

试看香汗生红粉,个衷风流趣怎描。

其七

第七交欢纵浅深,双铃急掣荡花阴。

无百情无那,犯错珊瑚口细吟。

其八

第八交欢彻底揉,想情焰炽如油。

蓦然色丢身去,悄见冲阳玉髓流。

其九

第九交欢郎也过,花梢乱摆赛疯魔。

静看雨散云收处,暂息欢阳不哩。

其十

第十交欢事了时,花函里愿锥。

望郎情兴连珠发,且把香罗捣四围。

歌毕。奶又下令道:“玄都树,无限风光。但有芳怀,任凭历乱。”诸生正欲遍掇群英,罄尝佳味。闻奶此令,莫不快心。遂各相与互换遍接,或数十合,或百余合。骛在探奇,不能终事。诸嬛亦喜得小大悉经,短长毕阅,无不称心称称情,举身相属。彼时蕊妹见众欢会,淫情炽起。乃扯裴郎道:“儿亦觉技痒,当寻前度刘郎。”裴郎道:“汝娇肌热艳,牝户滑润。”裴遂得尽瓣搓开,饮肠没干。蕊心亦快,回想前番喊泣之状,殊是赧颜。当时四生互相遍换,意已快足。但恨不得一狎陶奶,觉许多情景终是缺然。乃复请干奶道:“林裴二生,偏的有缘,获沾香粉。某等四人,亦天假之遇,幸睹芳仪。倘未蒙沐爱,如宠泽偏枯何?”奶吁然自叹道:“予始贪结子,只欲觅林生,和露一种。不意躝及裴郎,春心牵惹,已成墙外之技。若与诸君再染,诸君将视我为何如人?”四生又请道:“某与林裴均属一体,望夫人莫作两不雅观。且阳春受物,有先后而无彼此。岂我四人置之膜外,则主人亦且视我辈为何如人?”奶笑道:“原我自招来,岂可自我拒之。罢罢!我今当一齐分付春风,奚可令蜂蝶有恨。”诗云:

花开蜂蝶乱无主,扑扑花前觅佳趣。

若教禁舞不飞来,恨从塞满斜阳路。

四生谢道:“诚如夫人所作,惟求不弃。”奶遂呼小嬛具濯。已各濯罢。奶下,仰卧花裀。洁露丰肌,精开妙牝。四生见之,狂兴百倍,争先求合。奶道:“少不得遍交,且次序递次来。”繇是一生当御,三生引茎而待。茎首跃跃,按不能制。那时,奶遂骋其帘钩互动之乐。在四生各展奇能,亦俱有渐入佳境之妙。

林生眼虽不热,心亦颇醋。然见裴御蕊妹,蕊毫不为苦。想被小窍已开,堪容巨物。遂推裴郎道:“向苦我摸弄半日,无繇得路。今径已透,待我试之。”裴果让林。林乘其滑,持入强干将逾半。蕊妹痛泣道:“我当不得大任。”林不顾,竟以抽递。蕊妹哀恳不绝。奶闻得,道:“林郎莫洞穿了热锅底也。”林亦少缓,浅浅结局。适四生亦干休,惟见奶面红殷,情怀满足,喜道:“曩日谓我命带桃花,今遇诸君,娇鸟一群。重翻碎揉,予艳尽矣。不图为乐之,一至干斯。”遂呼林道:“林郎,闻子多才。今日之会,不可无句以记其盛。”林生允诺,遂蘸笔题古风一篇。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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