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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有孕的消息是苏麻亲自来关雎宫禀的皇太极。海兰珠正抱着佳珲逗弄着,皇太极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扭头看看海兰珠的反应。而海兰珠只是将佳珲交给了奶娘,坐在一旁整理着衣服,面上看不出多大的起伏,这让皇太极的心里有些忐忑,唤了声:“兰儿……”
海兰珠抬眼,道:“皇上,玉儿有孕是好事,臣妾是玉儿的姐姐应当去探望一二,要不,一会儿臣妾陪着皇上去看看玉儿吧”
皇太极摸不透此刻海兰珠的心情,皱皱眉,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让苏麻回去了。
海兰珠早在苏麻刚开口的那一霎那,心中便有了计较,她是活了两辈子人,自然知道,玉儿肚子里的会是个男胎,福临……
“兰儿,朕……对不起……”皇太极面色愧疚,站在海兰珠跟前,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对不起。
海兰珠深深叹了口气,道:“皇上不是臣妾一人的丈夫,是这后宫所有女子的丈夫,玉儿怀孕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皇上为何要向兰儿道歉呢……”
“兰儿,我只是……”皇太极以为海兰珠在生气,故意这么说,急切的解释着。
海兰珠握了握皇太极的手,认真道:“皇上,兰儿是说真的,你的心在兰儿这里,兰儿便知足了。”
皇太极紧紧的注视着海兰珠的眼睛,最后点点头,不再解释什么。
海兰珠若说真的不在意,那是假的,她的心里头此刻的醋意能将她自己淹没了。苏麻说已经两个多月了,算算日子,也就是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皇太极被叫走的那一次了,怪不得那日他姗姗来迟,还换了件衣裳。海兰珠用指甲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强制的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平静下来。
哄了佳珲睡着,海兰珠换了件衣裳便陪着皇太极去了永福宫。
一路上,海兰珠都沉默着跟在皇太极的身后,到了永福宫门口,皇太极突然停住,牵过海兰珠的手,给了海兰珠一个安心的眼神,一同进了永福宫。
玉儿早早的收到了消息,已经在门口相迎了,甫一看到皇太极身边的海兰珠时愣了片刻,但仍恭敬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姐姐请安。”
皇太极虚扶了一下,说道:“你有孕在身,便不在乎这些虚礼了,保重身体吧。”
“好久不见玉儿,倒是瘦了些,如今有了身子,要好好补补才是。”海兰珠率先走近了玉儿,玉儿却向后退了一步,避过了海兰珠,这让海兰珠的面上有瞬间的尴尬。
玉儿淡淡的回了句:“劳姐姐关心了。”便请了众人入了宫里。
皇太极坐在了上首,问着玉儿:“可有什么缺的?”
“玉儿这什么都不缺,劳皇上费心了。”玉儿坐在下首没有抬头,也看不见表情。
皇太极“嗯”了一声,点点头。海兰珠则笑着问:“玉儿,孩子有没有折腾你?那时候我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可折腾了,一直到四个月的时候才好些。”这一句话说的平淡,可在玉儿听来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刺耳的很。
“还好,这孩子在娘胎里便知道疼人,没怎么折腾。”玉儿回道,复抬头直视海兰珠,“玉儿不知有没有姐姐那样的福气,能生了佳珲这样贵气的阿哥了。”语罢,眼角瞥了眼皇太极。
“小孩子可不能这么夸,佳珲还小,将来怎么着还得看他自己。”海兰珠嘴上虽这样说,但看着玉儿的眼神却带了些骄傲的神色。
“都是朕的孩儿,岂有厚此薄彼的道理,玉儿何需羡慕你姐姐。”皇太极说道。
玉儿唇角微不可查的扯了扯,似乎是在对皇太极的这句话的不屑,只是没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