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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7-2513:11:03字数:2399
虽外面看着不怎么样,院子却甚开阔,一侧是游鱼花卉,另一侧则是个小小练武场。沉星也顾不上让她参观,径直带入堂屋让座。灵霄不敢托大,立着不大肯坐,“还没有拜见伯母呢!”
杜仲爽利一笑,“就你这么啰嗦!我娘今日当值,早进府里去了。家里没什么人,你就坐吧!”
正说着,门口露出个少年的头,脸上满是好奇。“看什么,还不倒茶来。”让杜仲这么一吼,那少年飞快跑了。“呵呵,这是自小跟我的伴当,十珠,年岁可不算小了,就是个头老也不长,心性也跟小时候一样,顽皮了些,但也忠心。我不在家,有他也放心些。”
“十珠?”灵霄有些奇怪。
“那年我娘跟着我爹出去游玩,掉了一个荷包,里面有十颗上好的大珠。因没了盘缠,就提早回来。在路旁见到一个饿得气息奄奄的小孩,那会我娘刚生了我,心一软就带了回来养。因不好叫唤,就起了个十珠的小名。本以为该有人家来寻,谁知过了许久也不见来。我娘就一直当半个儿子这样养了下来。”
说着那少年已端了茶水过来,灵霄冷眼看了,确实是半主半仆的做派。倒了茶,也不退,自己挨着沉星的下手坐了。沉星彼此介绍了一回,灵霄与之见礼,也不见他拘束扭捏,想来惯常是这样的。
沉星问了她是怎么来的,灵霄撇开半夏、得月楼一节,照实说了。杜仲思量了会,商量道:“前几天是听说水君颁了个令,不叫随意放人来。若他们两个一时忘了带身份令牌,怕有一番难缠。庞眉是块爆炭,别生出什么事故来。我还是去接一接。”
灵霄想起那武士的倨傲挑剔,便道:“也好。”
“那你就在这里稍坐一坐。”杜仲起身辞了杜仲,又转身嘱咐十珠,“你好好陪着客。再拿些点心来。”
“得,知道了。放心去罢,就!”那十珠答得随意。
灵霄听他们这番对话有些出奇,两人都视对方为后辈一般的语气,他们看来是习以为常,外人听来却弄不明白彼此的身份了。想来一个是年龄上的兄长,一个是身形上的,彼此还不肯让步,便就成了这般情状。
送沉星出了门,那十珠便来问:“不知客人喜欢什么,甜的,咸的,生的,熟的?说来好去预备。”
灵霄听他这口气不小,故意道:“真的说来就备得来?”
“呃——”,十珠勉强作出低调的样子,“当然未必能。不过谁不知道洞庭水府里的街市上应有尽有,不拘客人喜欢什么,寻怕也当能寻到的。”倒真透出些少年不羁的味道。
灵霄爽朗一笑,就此揭过不理,只道:“叫我名字就是,不要那么拘束。你哥哥怕小会回来不了,咱们玩点什么——”
这话未说完,那十珠便跳脚起来,“我才是哥哥!”一张脸涨得发红。
灵霄故作不知详情,只疑惑道:“你?”一脸不相信。
“原本就是我年长!只是,只是,这些年他长得壮些,看着显老。”
看着十珠着急又有些愤恨无奈的神色,灵霄笑道:“好了,好了。便你是哥哥罢。”一副息事宁人,哄小孩的做派。
十珠看着更生气,面色又红了几分,“不用口是心非的!也不想我敬让着你们!”这话就说得有些不得体了,十珠懊恼地看了灵霄一眼,强自撑着,不想泄了底气。
灵霄问这几句,实想试探他的底细。果真是少年心性,不像作假。不过他来历不明,总会让人疑心。想起残秋送的信,说对沉星家里的监视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已经撤了。想来这十珠也当没什么事故。于是才劝道:“我们同帐四人,怕也有人真比你年长呢。不过都是兄弟,何必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