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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一卷]
第25节25、三流人才
余焕燃是一介书生,但他比书生们多了些狡诈,不然这个读书时成绩从来没有得过优的人,居然留了校,还下派成了代县长。
现在能混成领导的,绝对不是一流人才。
一流人才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因此没有人喜欢。现在已蹲在高位的人,绝不允许这种脑子太聪明的人来和他们竞争,搞得不好,就是自己的掘墓人。
二流人才讲实际,搞生意呵,办企业呵,来钱快,他们的理念是“金钱至上”。
只有三流人才,才会喝泡儿舔勾子,混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官本位这理念,几百年内,仍将是中国人的主要观念。一个学而优则上,不就影响至今么?中国的大学内,想当科学家的,想当作家的,想当发明家的比例,远远少于想当官的人数。
余焕燃读书的时候,成绩差得很,不过他有个极大的优点,就是把辅导员丁远忠的热捧起。
他读的是渝兴大学矿业系,地勘专业,这是所三流大学,没有什么名气,省属的。
余焕燃的家境不好,他来自于川北的苕国西充县,这个县最出名的就是红苕了。五十年代挖出个三十斤重的红苕,还当礼品送到北京,献给毛主席呢。
在西充,吃红苕,吃出了艺术。不仅仅是有常见的煮红苕,烤红苕,蒸红苕,炸红苕,还能做出红苕圆子,红苕肘子什么的,最奇特的是,他们能办出红苕全席,上面不见其它菜,也没有肉。比如,用红苕条(晒得半干的,干的不行,湿的也不行),裹上鸡蛋清,在菜油里炸熟,相于于酥肉,人们把它叫红苕酥。
其实,那是贫穷年代人们的智慧,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余焕然读书时,每期开学,必定带上这样红苕酥,深受室友欢迎。
余焕燃,为了将来分得好点,起码不回本县,惟一的办法就是讨好丁远忠。没有钱,可有的是力气,正是二十郎当的他,成了丁远忠家的搬运工。
那时的服务业不发达,要买米,得自己去挑。丁家住在八楼,也是当时学校的最高层楼房,每次余焕燃都自告奋勇地去当挑夫。还有挑蜂窝煤什么的,他几乎全包了。一来二去,他成了丁远忠的铁心豆瓣。一个成绩相当差的人,成了系团总支书记。
丁远忠何许人也?
他是个知青。那是一九七二年,十九岁的他,从城里下乡,不下乡不行呵。家里五姐弟,他排第三,中间,既没有老大的特权,也不象老幺有众人疼爱。
下乡的地方叫黄葛坝,那地方盛长黄葛树,就是不长庄稼,年年吃不饱饭,于是偷鸡摸狗,打猎钓鱼,凡是能填饱肚子的事,丁远忠没有少作。
可是,仅仅解决嘴巴问题还好办,但下面的,也该到了喂食的年龄。
女知青少,轮不到他这个贫困家里出来的。
找本地姑娘结婚,倒是有人愿意,可是这样,就一辈子别想回城了。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和本地的少妇通奸,既解决了性需要,又不结婚,没有牵扯,一举两得。
虽然丁远忠长得猥琐,但有文化,人年轻,还真有本地少妇被他勾上了。也可以这么说,是他被少妇勾引了。那天,集体种春洋芋,歇气的时候,丁远忠钻进挨地的树林,找野樱桃吃。进林了,发现一棵野樱桃,就慢慢走去。
想不到的是,野樱桃树下,本队的少妇林妙妙正在解手,对着他,白生生的,像剐了皮的籍。
他悄悄走过去,从后面楼住她,双手按在上。
林妙妙才结婚一年不到,没有怀孕呢,一回头,见是丁远忠,也说不了话来。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林妙妙反正裤子也没有搂起来,就地一倒,丁远忠就完成了他的人生第一次,当然是在林妙妙的引导下。
后来,两人就在玉米地,野山坡,青知点等等地方,偷情多次。林妙妙之所以愿意,她有个私心:怀上丁的种。她老公是文盲,人家好孬读过高中,算文化人,城里人,文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