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的武侠世界(01-05)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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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作者:季青第一章我原名叫季墨然,是一个搬家公司的。
这职业对不起我文艺的名字,不过也是生活的压力所迫,无奈。
这一天我接了一个单子,是一家姓杜的人家。
当时我不知道这家人有什么特别的,直到下班后,我在车厢里角落找到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是一个卷轴模样的东西,但是已经很破旧了,我翻开来,卷轴用纸是那种质量不错的宣纸,不过在时间面前也很脆弱,还好裱的还可以,我小心打开,上面写了几十行诗,照说看顾客的东西是违法的,但是当时已经下班了,我打算第二天再送回去。
读了两遍,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些诗句描写了许多故事,而这些故事似乎都似曾相识,是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
这么说来,写这卷轴的人和我一样,是金老的书迷咯?
而且应该是一位老书迷,看着年代,起码二十年了吧?
我翻开客户的资料,上网查了查——当然,这也是违反规矩的。
客户的资料中,只有一个名字在网上有搜索结果:杜冶秋。
靠!遇到名人了。
这么说,这卷轴说不定还很值钱?
那一刻,我动了贪念,就算这卷轴不值钱,但是对一个武侠迷来说也极有纪念意义。杜家人把这卷轴扔在角落里,说明他们也不重视,说不定自己都不记得了,那为什么不把它留给能欣赏它的人呢?
不知后来的我,对这一刻的决定,是会后悔还是庆幸。
回家后,我打开卷轴,细细品味里面的诗句,就在我逐字逐句读完它的一刹那,卷轴发出了耀眼的光辉,然后瞬间夺走了我所有的感觉。
很快,光辉落下,化成了浩瀚的星河,星星在空中排成无数特殊的图像,像是某种阵法,又像是某种运动方式。
我清醒地看着星河的运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星星的光芒,随着星河的转动,慢慢消失,化成一片虚无。
当我再次恢复感觉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家里了。
我出现在了一个喧闹的街头。
我知道,我穿越了。
穿越的只有我的灵魂,我的身体,也许还在那个世界,而我新的身体,是一个……怎么说呢。
小萝莉——两天后,我在街边遇到了两个人,两个大人物。
袁承志:“青弟,前两天你不是说要找个丫鬟伺候吗?我看她挺合适。”
温青青温柔地摸着我的头,问:“小妹妹你姓什么叫什么啊?”
我:“我姓季,叫……”叫个什么名呢?原名太男性化了,有点假。
“可能是父母只给取了闺名,要不青弟你给取个名?”
温青青:“唔……这样吧,小妹妹,我的名字是两个青,你就叫一个青吧?”
我有点尴尬,现在我要是再说自己有名字,就显得可疑了,好吧,“季青”
这个名字听起来倒也还不错。
就这样,我有了个新名字,成了金蛇营的使唤丫头,主要是伺候温青青的和袁承志的起居,重活轮不到我干,但是打水泡茶这些活就归我了。
后来,袁承志偶然发现了我的天资聪慧——毕竟多活了二十多年——很适合学武,就收下了我为徒。
这样,我从丫头升格成了徒弟。
师父教了我很多武功,混元功、混元掌、金蛇游身掌,神行百变等等,除了这些之外,我还有一套自创的内功。
师父一共有三个徒弟,大师姐何铁手,二师哥文修锋,我最晚入门。
文修锋是文泰来和骆冰的儿子,和我年纪相仿,也是我这些年在金蛇营不多的玩伴之一,虽然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屁孩,但起码让我的生活不至于太单调。
转眼过了八年,我这身体看起来十六了——作为一个穿越者,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真实年龄。这一天,师娘找到了我,她破天荒地反过来给我泡了杯茶:“青儿,你跟着你师父几年了?”
看这架势,我心里暗叫不好,回答:“师傅师娘收留我八年了。”
“收留谈不上,我们这些年是一直把你当亲妹妹。”
我鼻子有点酸,半真半假地眼眶就湿了,成了女孩子之后眼泪好像比以前收不住,现在我刻意挤了挤,眼泪很快就下来了。
我直接跪下,动情地说:“师傅师娘的大恩,青儿真不知道怎么回报……”
师娘把我扶起来:“师娘不图你回报,就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师娘有任何吩咐……”
“不不不,不是吩咐,是为了你。”
“我?”
温青青声音格外温柔:“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出落的花容月貌,比师娘年轻时候美多了,也是时候找个如意郎君了。”
大姐,你这是要给我安排相亲还是要催婚啊?我都忘了,这个年代十六岁已经是适婚年龄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无法想象嫁给一个男人,要是太太您愿意和我磨豆腐,我倒是很乐意。
“怎么样?有意中人没有?”
“我……”我该说有还是没有?”还没有。”
温青青盯着我问:“峰儿和你青梅竹马,你觉得他怎么样?”
那个小屁孩?得了吧:“文大哥,我一直把他当小……小哥哥。”
温青青脸色一变:“这样啊……那你喜欢哪样的?师娘平时给你留意留意。”
这我咋说?像你这样的?
看到我迟迟不回答,还时不时偷瞄她两眼,她神色更沉了:“这样吧,你不嫁人师娘也不催你。不过,既然你不急着嫁人,正好师娘这里有件事交代你去做。”
“是。”
“师娘的生父,人称金蛇郎君,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金蛇郎君夏雪宜嘛!
“你带封信去见他。”
他还活着?
“他此刻人在大理。”——我离开金蛇营后,才突然想通温青青为啥对我的态度一日三变,因为我长大了……之前几年,胸部刚刚发育,我还有点害羞,我个大男人,挺着一对馒头像个什么话——别看我有三十多年的生活经验,但作为女性发育也是新手——所以不管站立走路都驼着背,希望能把胸收进去。
可是这两年,胸部越来越大,收也收不住了,而且老驼着也不方便练武,只好厚着脸皮抬头挺胸,把错误当资本。
你别说,以我自己的审美来看,我这身材还是挺不错的。前两天,师父教我练功的时候,眼神都不知道该朝哪摆了。要知道其实师父他们比我也就大了不到十岁。
温青青这个人啊,是出了名的醋意大,以前把我当小女孩没多注意。现在么,当然不愿意这么个小美女在自己老公面前花枝招展,这才找了个由头,要么把我嫁出去,要么把我支走。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将来如果可以,一定要回到现实世界,不管回去后能不能变回男人。如果能,那当然皆大欢喜;如果变不回去,非要嫁一个人,那就嫁我自己,肥水怎么也不能流外人田,我不能接受除了我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把我按在身下摩擦;如果回去了,发现那个季墨然已经挂了,或者根本回不去,那就找人百合。
万一百合都不行,那就打光棍呗。
我在大理无量山见到夏雪宜的时候,他已经重伤不治,只剩一口气了,他认出了我的信物金蛇锥,让我给师父师娘带一句话:“金书卷轴在太湖归云庄。”
我问是谁打伤的他,他只是摇头不愿多说。
我问他是不是何红药?他也没有回答。
等下,他刚才说什么?金书卷轴?
那不就是带我穿越来的那个卷轴吗?
如果找到了,我是不是有希望回去?!
其实关于金书卷轴的事情,我以前也听过几耳朵,基本是从师父和温青青那里,传说这东西有“鬼神之力”,而且从描述上来看,和那个卷轴很像。如果是真的,那我回去就有希望了,所以这些年我专心练武功,金蛇营的主业“反清”
我很少参与,就是希望有一天金书卷轴出现的时候,我有能力得到它。八年苦修下来,我的混元功已有小成,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的好手。
归云庄……归云庄……这不是陆乘风他们家吗?
经过一番打听,我知道了归云庄现在由少庄主陆展元当家。
这也太扯淡了,原著中太湖的归云庄是陆乘风他们家的,而且早被欧阳锋烧了,和陆展元压根没啥关系,作为一个金庸迷我还专门上网查过这事,这个世界怎么都混到一起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世界,似乎是把金老的十几部小说强行糅合在了一起,南宋、辽国、满清、西夏并存,一边郭夫妇还在镇守襄阳,另一边张无忌已经当上了明教教主,对此我完全无法理解——这一天,太阳落山之前,我终于赶到了太湖,正想找个码头,突然觉得周围气氛不对。附近没有人家,但是虫鸣也出奇得少,而且不是一路过来慢慢减少,是到了这里突然就听不到了。
我在师姐何铁手周围转了八年,对毒物毒功也略知一二。这种现象往往是有人聚集了大批毒物在此摆阵,好奇心驱使下我拿出了驱毒虫的香包,小心翼翼走进了树林。
树丛中间,居然有一间庙宇,看起来年久失修,是一间破庙。应该是有用毒高手在这里休息。
我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跳上庙顶,然后掀开半块瓦看了进去,庙里坐着两个女人,听声音都是三四十岁,放到现代还算年青人,但是这个年代——我也说不清自己在哪个年代——已经是熟女了。这还没计算她们都是武林高手,实际年龄应该比看起来更大些。
“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定要血洗归云庄,庄里没有高手,但是陆展元擅长机关术,就怕他设下什么陷阱。”
“一晚上也布置不了多少陷阱,明日,我一定要亲手把何沅君这个小贱人千刀万剐!”
“小贱人要杀,薄幸男人更要杀!何沅君该杀,陆展元更是该死!”
“……”
“明日见到了陆展元,你可别下不了手!”
“……妹妹知道了。”听语气,这句回答明显言不由衷。
“我的傻妹妹啊,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女人争风吃醋,罪魁祸首不是哪个小贱人哪个狐媚子,而是男人,是男人的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才让我们女人自相残杀!所以,男人都该杀,男人都该死!”
“……何姐姐,你别这么说,也许陆郎当年是被迷惑了……”
“被迷惑的是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在男人眼里,我们女人不过猎物,是物品,他们所谓的用情专一,不过是挑一件看起来精美的长留着罢了!如果多挑几件,在他们眼中也不是什么罪过!所以男人天生就是有罪,就是无情,就是该死!”
“……”
看到李莫愁并没有回答,何红药叹气道:“唉,我要怎么说你才懂?明日我们上门复仇,你若是心中仍有旧情,只怕要坏事!”
“姐姐别说了,小妹知道该怎么办。”
何红药:“罢了,你累了,早些休息吧。”说着在佛龛旁点起了一炉檀香,“这香能凝神静气,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李莫愁“嗯”了一声,默默不语,似乎在犹豫。
原来下面两个人是何红药和李莫愁?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人如果按照历史来说差了两个朝代,现在居然能坐在一起探讨爱情?
不过听她们的说法,明天她们就要去灭归云庄的门了,我该不该出手制止她们?我要去找金书卷轴,应该现在就去还是等她们打过一场再去?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突然下面传来了一声“嗯……”的喘息声。
我重新看下去,下面的变化让我下巴都要掉了,只见李莫愁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皮肤泛红,浑身酥软,真个人软倒在何红药的怀里,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像两只无脑的飞蛾,不断地在身上胡乱抚摸,看起来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好热,姐姐,我好热,嗯……哈……好热……我想要……插进来……”
而何红药面露得逞的笑容:“都洗脑了这么多次了,你还是想着那个臭男人!
来,让姐姐来告诉你女人的好。”她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李莫愁的裤子里,另一只手则攀上了她高耸的双峰,然后慢慢抚摸起来。
隔着衣服,而且离得远,我看不清随着她的手法,但能肯定是有规律的,随着她的爱抚,李莫愁的动作变了,全身像一朵舒展开的莲花,连续的呻吟变得销魂,表情也从饥渴变成了享受。
“啊!!……舒服,再快一点,再进去一点……”
何红药也不只是手上的动作,她凑到了李莫愁耳边:“舒服吧?这是女人给你的快乐,而不是臭男人,臭男人只能给你痛苦。”
李莫愁胡乱地回应着,也不知听懂没有。
随着何红药的动作越来越深入,她的语气也愈发凶狠起来:“男人都该杀!
男人都该死!杀光所有的负心汉,杀光所有的男人!”
“该杀……该死……再进来点,干我……!!!杀光……杀光他们……再用力点干我……好舒服……我要杀光男人……”
何红药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李莫愁的的尖叫声也越来越高,刚开始还是不断索取的呻吟,后来已经基本听不明白她在叫什么了,甚至偶尔发出“尿了,要去了!!”之类的胡话。在不知所以的口胡中,李莫愁登上了顶峰,她绷直的身子不断抽搐,然后再次瘫软下来,下身居然明显流出水来,还不少。
何红药温柔地抱着她:“傻妹妹,希望你能听明白……”
她们的动作看得我目瞪口呆,把手指伸进去……真有这么舒服吗?是了,我都忘了,我以前在av里见过这画面,高潮……潮吹……李莫愁刚才是潮吹了吧?
我还一直以为那是演出来的,看起来真的很舒服,我现在也是女人了,我也能那么舒服吗?我也试试吧,我今晚好像还要去找什么东西?没关系,先试试,下面已经开始痒了,如果能有东西插进去就好了,我的手指正好,只是试一下,摸一下,就一下就好了,我……突然一阵晚夜的凉风吹过,惊醒了我,刚才我怎么了?我的手怎么插在裤子里?而且抽出手来,指尖居然有点湿滑。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捂住了口鼻。
那是淫魂迷心!是五毒教的毒药!我就说嘛,那个什么安神香怎么闻起来怪怪的,我以前在何铁手的秘籍里见过,五毒教有一大堆春药,这个淫魂迷心是最霸道的一种,能让女子不但欲火焚身失去理智,还进入一种放空的思维状态,这种状态下说的任何话都可以达到类似催眠的效果,只不过效果并不长久。
更奇葩的是,这药只能对女人起作用。
我离她们那么远,一不小心还中招了,真是厉害。下次见到大师姐的时候要问问她这药怎么配的。
只见何红药掏出一根长长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现代的双头龙,就是那种拉拉们床上用的情趣用品,她对李莫愁说:“你舒服了,我还没舒服,你也服侍服侍姐姐吧?”
李莫愁痴痴地回了一句:“好的……”她皮肤上刚刚隐下去的绯红又出现了,看来这个春药不是一次交欢就化解得了的。
我飞身而下,朝着归云庄奔去。
其实我很想继续看下去,但又怕自己把持不住再中毒,就刚才闻了那几下,跑出几十米了头还是有点昏,内裤也有些湿了,真是羞煞我也,还好没人看到,不然我真的没脸活了。
不过刚才手指碰到下面的感觉真的很好——混元功运转,我很快压下了欲望,找了个船家,带我到了归云庄,我也不想敲门,直接用轻功潜入。
归云庄很大,这么个地方,金书卷轴就一张A4纸大小,怎么找?
直接去问陆展元?好像可行。告诉他李莫愁要来杀他了,以此换取金书卷轴?
如果他不知道卷轴的价值,估计会答应吧?
古代就这点好,没有电,下人又用不起蜡烛,所以晚上还亮着灯的,一定是主卧。我继续做我的梁上君子,倒挂在门外,听门里的动静。
其实用不着仔细听,里面两人吵得很大声。
妇人的声音说:“你不走,我走!我要带着孩子们走!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一个成年男性回答她:“我还这么大的家业呢,我陆家祖上五辈人攒下来的家业,怎能说丢就丢?”
“是家业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家业没了还能再挣,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男人语气放缓:“你先坐下,放下行李,听我说。”
“你说!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说来说去不还是那一套?”
“你先喝杯茶冷静一下,我点个熏香。”
靠!又是熏香,这不会又是迷香吧?
我仔细分辨了下气味,还好,确实是宁神用的香料,古代人怎么都好这一口。
女人灌了一口茶:“你还有心思点香?我连茶都喝不下了。”
“归云庄那么大,我们还人多势众,李莫愁就算来了,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想得真美,赤练仙子李莫愁,留下血手印就没有失过手。”
“你也说了,她没失过手,你跑就能跑得掉吗?还不如留下来,我们归云庄机关无数,最不济和她拼个鱼死网破!”
呵呵,机关无数?爷爷我现在正在你们家房梁上挂着呢。这可是个高武位面,遇到真的高手机关能有毛用?
“你那些机关,她早就知道了。”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到底还是你花心!
怎么什么都往外显摆,你说说这归云庄里哪个机关她没见过?”
“这都多少年前的醋了,你怎么现在吃啊。”
“真的,陆郎,我们走吧,你斗不过她的。我已经带够盘缠了,这些钱哪怕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也够养活我们一家子了。你那些机关对她没用的。”
“谁说的?你看看我这机关,你见过吗?你都没见过,她更没见过。”
“这不就是跑马灯嘛!”
“你看清楚,这可不是一般的跑马灯,你看着,仔细看。”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要仔细看才看得到,你看上面哪朵云,是不是一上一下的?”
“跑马灯不都……”
“你不要说话了,你今天忙了一天了,也累了。你仔细看那朵云,那么轻飘飘的,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你说……”
“你很累了,休息一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朵云,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我累了……”
“那朵云那么轻飘飘的,它一点也不累,你多希望像她一样,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一上,一下……”
“你的身体也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一上,一下……”
“上,把轻飘飘的空气吸进来,下,把疲惫吐出去,一上,一下……”
“……”
“很好,很好,你感觉所有的疲惫都吐出去了,你变得放松,再放松……”
“……”
“你变得无比地放松,无比的放松……”
“……”
“这里是卧室,在这里你可以无比地放松,再放松,再放松……”
“……”
“你的全身都放松了,大脑也放松了,无比地放松……再放松……”
“……”
“闭上眼睛,像那云朵一样,放松……再放松……”
“……”
“像云朵一样,放松地睡吧……”
“……”!!我,我怎么在往下掉!?
一瞬间,我反应过来,双手上伸反抓住房梁,稳住了自己。
刚才我怎么了?好像身体在摇晃,一不小心就从房梁上掉下来了。
天啊,我这才注意到,陆展元在催眠他老婆啊!
金庸的世界观是有催眠这一回事的,不过怎么都在今天被我撞上了?
我刚才不会也被催眠了吧?
我仔细回忆了下刚才的感受,不可能,我只是困了,这大半夜,你要是听到两个人用慢吞吞的语气说话说十分钟,你也会想睡觉的。
还好,陆展元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他催眠他老婆想干嘛?说服她留下?
“沅君,你现在无比地放松,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说谎……”
“不说谎……”
“我是谁?”
“你是陆郎。”
“陆郎是谁?”
“陆郎是我的夫君,我的爱人。”
“你爱陆郎吗?”
“我爱。”
“你很爱陆郎。”
“我很爱。”
“你非常爱。”
“我非常爱。”
“现在陆郎有危险,仇人来了。”
“是。”
“怎么办?”
“逃吧。”
“可是逃不掉。”
“逃不掉……”
“那就和敌人拼了。”
“逃不掉,就拼了……”
“可是你爱自己的夫君,爱自己的孩子。”
“我爱……”
“无比的爱。”
“所以,等敌人来了,你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的夫君和孩子。”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
“如果无法保护呢?”
“无法保护……”何沅君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痛苦地摇起头。
“你死也不希望那样。”
“我不希望那样,我不希望……”
“哪怕是死,你也要阻止在这种情况发生。”
“哪怕死……”
“你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家人的安全。”
“我希望用生命……”
“如果你发现家人无法逃掉,你会向李莫愁提出自刎,以祈求她放过你的夫君。”
“我会自刎,求她……”
“你会坚定地自刎,只要她能放过你夫君。”
“我会坚定自刎……”
“下定这个信念后,你就轻松了。”
“轻松了……”
“你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放松……今晚能睡个好觉,睡吧……醒来后哦,你会记得刚才下的决定,那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但你不会记得我说的话。”
“会记得决定,不记得你的话……”
陆展元确定何沅君睡着了,擦擦头上的汗,收起跑马灯,喃喃道:“还好这些年常常对她施展迷心术,不然绝无这么容易。”
我真的惊了,还带这么玩的啊!
按照李莫愁那个性格,还有余情未了,如果明天何沅君以死相求,她说不定真的会放了陆展元。
但是陆展元这么干……也太不要脸了吧?
渣男!这种人真给我们男人丢脸!我要是何红药,我也要弄死他!
忍不了了,等我拿到了金书卷轴,我肯定要他好看!
陆展元突然叫道:“谁!”
靠,我太生气了,不小心一拳打在房梁上了!
被发现了正好,老子今天就明抢了!
想到这我飘然而下:“陆庄主好情趣啊!”
陆展元看我不是李莫愁,明显松了口气:“姑娘深夜到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陆庄主要求夫人为自己替死,手段已是高明至极,谁敢指教庄主啊?”
“那姑娘所来为何?”
“晚辈来只为一物,金书卷轴。”
“金书卷轴?我归云庄宝物极多,待我想想。”陆展元思索了半天,说:“似乎是有这么一件宝物。不过我为何要给你?”
“我是来抢的,你看不出来吗?”
陆展元说:“这样吧,我看姑娘武功不俗,刚才姑娘也听到了,陆某近日有仇家上门,姑娘若是能助陆某退敌,敌退之后,庄内宝物任姑娘挑选,不要说什么金书卷轴了,姑娘以为如何?”
“如果刚才你这么说,我说不定会答应,不过现在……”我说着直接冲了过去。
陆展元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伸手想阻挡我,不过就他那点武功,我半招金蛇游身掌都没用上,就已经逼到了他身后,金蛇锥对准了他的喉咙。
看得出,他看到金蛇锥后瞳孔收缩,但还是强装镇定:“金蛇锥?金蛇王于姑娘如何称呼?”
“我不想告诉你。怎么样?金蛇王袁承志,这个名号和赤练仙子李莫愁比,孰强孰弱?”
“那自然远胜。”
我狠狠地盯着他:“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和你谈条件,就想靠抢的,行吗?”
“行,金蛇营但有吩咐,陆某不敢不从。只不过……”陆展元指指脖子上的金蛇锥,“姑娘这样顶着我,我怎么去拿卷轴?”
“我和你一起去。”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这个庄子里机关很多,他到时候往什么角落一躲,我上哪找他去,“我刚才从东边进你的归云庄,一路踏墙而来,共踩中你四处机关陷阱,然而毫发无损。”
果然,听到这些话,陆展元的瞳孔再次变化,看得出他心里的震惊,我这么说,就是让他断了用陷阱对付我的念头。
陆展元无奈,恭敬回答:“陆某佩服,请姑娘随我来。”
第二章在我的挟持下,陆展元拿起一盏烛灯,走出了房门。
“我陆家的宝库离这里可有些路程,姑娘打算一直拿这金蛇锥顶着我吗?”
“你放心,我不会误伤你的。”我此刻的金蛇锥正顶在他的喉咙上,要是手一抖他就没命了。
“我倒是不怕姑娘误伤,就是姑娘不觉得累吗?”
“少废话,快走,我不嫌累。”
于是我们在一盏烛灯的映照下走入了夜色。
“我还是想问问,姑娘于金蛇王如何称呼?”
“我说了,我不想告诉你。”
“那就容我猜一猜,金蛇王年少成名,如今年龄至多和我相仿,所以姑娘应该不是他的女儿,应该是他的徒弟或者亲信。”
我问:“是徒弟还是亲信呢?”
“姑娘武功极高,应该是徒弟吧。”
“这本就不难猜,你猜出来也算不上什么本事。”
“袁兄弟与我年纪相仿,我对他极为仰慕,甚想结交,姑娘可否引见?”
“我师父可比你年轻多了。”
陆展元惊讶道:“是么,那我更要见了,如此年轻就执掌金蛇营,少年英雄啊!”
废话,师父怎么说也是个主角,而且行事磊落,哪像你,遇到危险了还要自己老婆出来挡箭。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回过神来发现我们已经走进了完全没有灯光的地带,除了头顶那微微的星月之光,只有他手中的烛火是唯一的光亮。
那烛火一闪一闪,稍有微风便随风跳动,真怕它什么时候突然灭了,我右手握紧了手中的金蛇锥,左手搭在他的肩上,身体靠近着他,随时防止他逃跑。
说实话,单从动作上来说,我们的姿势是很亲密的,穿越之后,我也只和师父等几个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怎么明明是我挟持他,感觉还像是我吃亏了一样。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芳你妹啊,我叫季青。”我顺嘴说完后,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暴露太多了,警惕之心升起,“你干嘛打听这些?”
陆展元:“季姑娘别紧张,放轻松,我虽然会三拳两脚,但和姑娘相比,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不管有任何异动,姑娘顷刻便可取我性命。”
“知道就好。”我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左手还是用力捏住了他的肩膀。
陆展元吃痛道:“嘶……季姑娘,可否轻一些?”
“呃……”我有点尴尬,马上放松了一点。
陆展元说:“季姑娘内功高强,我实在是受不住啊,其实季姑娘只需牢牢贴住我的肩膀即可。”
贴住?是,我只要手掌紧贴在他的肩上,他有任何异动我都会察觉到。
“紧紧贴住即可。”
知道了,我已经贴住了,废话真多!
陆展元不再说话,一下子周围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他手中的烛火忽明忽暗,忽明忽暗……除了烛光之外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来到一个转角的时候,陆展元突然停住,我在惯性作用之下一下子撞到他的身上。
“哎呦,你干嘛突然停下?”我抱怨道,同时警惕地看着四周,但是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烛火是唯一的光亮。
陆展元似乎也心有余悸:“季姑娘,你不是说你拿得稳的吗?刚才还好是减速,要是加速,你这金蛇锥就把我刺穿了!”
靠!你还怪我咯?!我抱怨说:“那你倒是提前告诉我你要停啊!”
“接下来我们要进入归云庄的迷阵,迷阵中百转千回,上下穿梭,你可要跟紧。”他说着指指喉间的金蛇锥,“你要是把我刺死了,就没人帮你开宝库的门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陆展元慢慢往前走,很快到了一个台阶,他往上走了一步,我也紧跟上去,却又因为他第二步走慢了撞上了他。
“……”我又尴尬了,作为一个武林高手,应变如此迟钝,有点丢人……陆展元哭笑不得:“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季姑娘,我教你一种方法。”
“你教我?”
“是啊,你只要左臂僵住不动,由左手带动身体的步子与我同步,不就不会撞上我了吗?”
“呃……还用你教!”我觉得这方法似乎可行,我左臂弯到大概三十度角,想象它僵在了那个角度,然后放松步伐,由陆展元牵引着我往前走。
这样走省力多了,可以专心盯着烛火,又不用考虑脚下的步调。
“前面慢一点。”
我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