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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林薇薇,我的朋友都会亲切地叫我微微,虽然听到很多人叫过我微微,可是我最开心的还是,我最喜欢的男孩凌辰站远处,穿着白色衬衫,俊俏的脸上对我露出宠溺地笑容,然后温柔地叫我,微微。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又不普通的家庭,父母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离异,我跟着母亲一起生活。
母亲是一名老师,曾经的母亲是骄傲的,光鲜的,可是自从和父亲离婚以后,我就这么一天天的看着她变老,发丝开始有了白发,岁月的皱纹悄悄地爬上了她的额头。
母亲常对我说:“微微,永远不要相信男人,永远不要真心真意去爱一个男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母亲不再是那个温柔又善良的女子,她带着仇恨的眼神说这句话。
那一刻,我害怕。
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男人就像是洪水猛兽,他们可以在一夜之间颠覆你的生活。
母亲不让我和任何一个男人说话,她近乎偏执地,神经质地让我小学到初中的这段时间里面都没有一个男性朋友。
母亲在学校里的时候是那个受人尊敬的老师,可是回到家里,她会莫名的发火,然后开始砸东西,开始骂父亲不是个东西。
甚至有的时候她还会打我,我从来不哭,我越哭她就会打得越凶。
后来母亲开始酗酒,五年级的时候已经不是她在照顾我,而是我在照顾她了。
我读初中以后她就辞去了工作,没日没夜地喝酒,披头散发,就像是一个令人恐惧的魔鬼。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来叙说自己的母亲,可是那个时候母亲令我恐惧,令我害怕。
我长得像父亲,母亲讨厌我的这副样子,她喝完了酒就会边打我边说:“你为什么要长得像那个负心人,有本事你去找他啊。”
母亲手抓到什么就会从我身上砸来,我真的害怕有一天她会杀了我,家里面我根本就不敢放刀。
她打我我就跑,我带着哭泣的声音叫她:“妈,我是薇薇,不要打了,我疼。”
那是一次一个大碗砸在我的脑袋上,献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我近乎绝望地乞求母亲。
母亲送我去医院,然后我又活了过来。
对于我来说,生活就像是一场永远都没有尽头的噩梦,关于生活,只是感觉自己被围困在巨大的绝望里面,无处躲避。
很多时候,我都想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要见到母亲了。
可是看到她那张日渐苍老的脸,她也有好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就会温柔地叫我微微,每当这种时候,我又狠不下心来离开她了。
记得有一次,应该是六年级的时候,我忍受不了母亲的折磨,跑去找父亲。
我看到父亲的时候,他倒是和母亲看上去是倒是两个极端,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看上去容光焕发。
我看见他的样子,再一想起母亲,心中莫名的升腾起一股恨意,为什么他把母亲变成这个模样,一个就像是生活在天堂,一个就像是生活在地狱。
当父亲看见我的时候,他很震惊,他想不到我居然来了,而他第一句话居然不是你最近好吗。没有父亲温柔的怀抱,他说,最近没有钱了吗?
那一刻,我开始死心了。
他眼神戒备地看着我,一个父亲居然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当来到父亲家,我明白,那个五岁多的小男孩亲切地叫他爸爸,而他温柔地叫小男孩宝贝的时候,那一刻我全都明白。
本来那曾经都是属于我的。
我拿着父亲的钱,我的心在流泪,我可以和谁都过不去,可不能跟钱过不去,这些都是他欠我的。
从此,我再也没有去见过父亲。
我在车上回家的时候,一直在哭,在家门口要见到母亲的时候,我擦掉了眼泪,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我进门的时,母亲紧紧地抱住我,,她说:“微微,妈妈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那一刻,我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亲人只有母亲一个了。
母亲酗酒,抽烟,在我初二的那一年,她开始嗑药,然后在我初三的那一年,一辆疾驰地货车碾压过母亲的身体,血肉模糊,看不出来这样肮脏的身体曾经也是一个美人儿,她想要的只不过是有人可以依,有人可以爱,可是如此简单的愿望都是成为最奢侈的乞求。
货车司机赔了钱,然后我自己安排完母亲的丧事,开始努力备战中考。
我不要穷困一辈子,我要考上大学,我不要一辈子都做一个像母亲一样的女人。
我的梦想就是不要做母亲。
然后我考上了S市,然后认识了凌辰,有了母亲的教训以后,我不敢对男人动情,每一个男人在我眼里都像是一个魔鬼,他们可以带来幸福也可以毁灭一切。
在冬天的时候,天气寒冷,呼出一口气马上就马上变成白茫茫的一片雾气。
在周末的时候,因为我是住宿,这个时候往往都是躺在被窝里面,没有谁会想起床去买早点吃。
这个时候凌辰就会站在楼底下,手里面拿着刚卖的豆浆油条,然后呼唤我的名字。
他白皙的脸都冻得通红,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他就会一直站在楼底下。
刚开始我拒绝了他一两次,后来如果我不吃他买来的东西,他就会一直赖在楼下。
他脸上有着干净纯粹的笑容,他身边有三个朋友,蚊子和石头,乔楚。凌辰总是不自信,他说自己就长得一般,可是我几个室友都觉得他很优秀,而这样优秀他却是喜欢我。
哪怕要假装冷着脸,可是当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仍然会感到开心。
凌辰说,他喜欢我笑的样子,她喜欢我走路时神采飞扬,满脸的自信,马尾辫随着走路在摇摆的样子。
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一个自信,也不是一个神采飞扬的女孩,一个女孩生在了那样的一个家庭,怎么可能还自信,怎么可能还神采飞扬。